周放趕緊撥打蘇見林的號碼,讓他來救命。
蘇見林和喬晚晚來的時候,袁滿已經(jīng)哭了半個小時了,她也不嚎啕大哭,就默不作聲的流淚,周放簡直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多眼淚。
“沒事,交給我吧?!碧K見林讓周放先出去。
周放巴不得,跑的比兔子都快。
蘇見林把門關(guān)上,走到了袁滿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頭,無聲的安慰著她。
喬晚晚則直接把她抱到懷里,心疼的不行:“哭出聲吧,你這樣更難受。”
袁滿哭不出來聲音,她好像很早之前就喪失了這個能力,不管再傷心難過,她都只會流淚,不會哭泣。
喬晚晚也不逼她,拍著她的背輕哄著。
袁滿在她懷里漸漸止住了眼淚。
“擦擦?!碧K見林給她遞了方手帕。
袁滿接過擦淚,有點不好意思:“你們怎么來了?”
“周隊長聯(lián)系不上阿烈,給我打了電話。”蘇見林道。
說起江烈,袁滿終于明白他帶她去烈士陵園的意圖了,他應(yīng)該是早知道了,所以才會提前給她打預(yù)防針。
袁滿苦澀一笑。
她可能沒他那么堅強(qiáng)。
爸媽留下的房子,和房子里的遺物,是她的精神寄托,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
她不怕房子里死過人,可屬于爸媽的東西被玷污了,弄臟了,她心里好難受,以后再看見那些東西,她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父母用過,而是被殘忍的兇手坐過睡過,甚至在上面殺過人,藏過尸。
袁滿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接受,哪怕她自己是心理醫(y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