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剛才那倆是誰?。繌埌囝^你咋不找他們賠錢,叫他們知道,京城可不是江湖人能囂張的地方?!?
“你懂個屁!這倆絕對是高手,咱們剛才要是來得早,指定要被毆成重傷,他們就算會被罰,回頭也會被招進錦衣衛(wèi)之類的,隨隨便便就能收拾了咱們?!?
“還得是張班頭您啊!了解真多。”小卒立即拍起了馬屁。
“這里靠近奎子巷,你去給蕭娘子傳個話,叫她最近小心些?!?
“得嘞,話說班頭您是不是看上了蕭娘子?”
“滾!人家就算離了蕭家,也是南陵名門之后!豈是我等能肖想的,這種話再敢說,我撕爛你的嘴!”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毙∽涠哙抡J完錯,趕緊去報了蕭云。
蕭云那會正在給上門的明悠翻衣服,聽了這話,也沒往明悠身上想,只是再回屋后,有點罵罵咧咧,“聽到了嗎?最近可得長點心,你就不怕路上出事?蕭世子送你的女暗衛(wèi)呢?”
“去辦差了,好啦,我不是沒事嗎,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小心著點南州布店,他們可能換東家了?!?
“東家不是南州織造坊了?”蕭云有些詫異。
“可能織造坊都換東家了,你注意點準(zhǔn)沒錯?!?
“那不是朝廷的織造坊,這是誰如此手眼通天?”蕭云真的驚了!
明悠沒爆出謝安,也沒說自己和他重生的事,只解釋道,“我也是剛得到的小道消息,但應(yīng)該保準(zhǔn),你多留意,和他們避開發(fā)生沖突的可能。
不過,他們要是有什么迷惑動作,你覺得跟風(fēng)能賺錢,你就大膽的跟!應(yīng)該能跟著喝點肉湯。”
蕭云大致懂了,她認為這個所謂的新東家,應(yīng)該有近朝堂核心的關(guān)系,對朝政很了解,能賺到消息差的錢。
“皇商嗎?”蕭云探問道。
明悠想了想,“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明白了?!笔捲茝氐子袛?shù)了。
明悠又說,“但跟風(fēng)肯定賺不到大錢,我的想法是,可以摻海運,你有門路么?”
“可我聽說,海上又要禁了,這兩年倭寇越來越多,行船總被劫擄?!笔捲撇欢?。
“不會禁的,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禁。”明悠記得,趙見深登基后,是想禁海來著。
好像還真禁過幾年,但謝安掌權(quán)后,力排眾議,再次重開海運,還鼓勵工部改良海船。
除開個人恩怨,謝安開放海運,實屬高瞻遠矚,閉關(guān)鎖國不是長遠之計,小農(nóng)思想,偏安一隅,只會阻礙大明的發(fā)展。
如果這個大明,和她讀到的歷史中的大明相似,那么這個時候的西方,早已經(jīng)開啟大航海時代,弗朗基人、法蘭西人逐漸掌握世界的命脈。
想到這里,明悠覺得自己還大有可為,“我記得江陰徐氏祖上,有豐富的航海經(jīng)驗,你可有聽說?”
“江陰徐氏?”蕭云搖了搖頭,“我請人打聽打聽?!?
“嗯,那我先回了?!泵饔破鹕碚f道。
“我送你吧,你這……”
“不用,我還會點拳腳呢,你會啥啊,真要有啥事,你還跑不過我呢?!?
蕭云無以對,只能叮囑明悠小心些,她不在意的擺擺手,重新翻入黑暗里。
行至半路,她轉(zhuǎn)了個彎,朝天師塔去了,不是說要給她寶貝嗎?
擇日不如撞日,不給就打死那騙人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