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提壺的手,微微一緊,心也緊上喉間。
“說話啊。”明悠還要吐氣如蘭的催他一聲。
近、好近,近到那可口的、花瓣似的唇,就在他眼前。
他是知道它有多甜美的,心越發(fā)緊了,她總是這樣,輕易能撩撥他心弦。
她還精心裝扮過,本就精致的五官,被修飾得愈發(fā)嬌艷、嫵媚;一頭烏發(fā)全綰于側(cè),是他不曾見過的發(fā)式,其上還綴有亦不刺部的妍麗花飾,妝點(diǎn)出股子?jì)寡拧⑸衩氐拿膽B(tài)。
「哎、」
謝安心里已繳械投降,捏著提壺的手松開,挪至這張嬌艷嫵媚的臉、側(cè),剛要輕輕握住。
明悠卻靈性側(cè)開,叫他落了個(gè)空,一時(shí)心也空了一下,她卻還站了起來,仿佛要退!
謝安心下一哂,正要散去心思,似屈身太久的明悠,卻麻了腳似的晃了身,“哎~”
“怎么、”下意識(shí)伸手扶人的謝安,話還沒問完。
明悠已坐入他懷,笑吟吟的看著他。
謝安:“……你啊,就戲弄我吧?!?
臉上無奈,身體卻很誠實(shí)的他,已匝住那軟在自己懷里的細(xì)腰。
每次握住,總覺得這是世上最軟、最細(xì)之物,叫他愛不釋手的輕撫起來。
“我哪敢戲弄你?”細(xì)摸了下謝安衣襟上所繡暗紋的明悠,手指調(diào)皮的勾入里衣之下。
謝安抬手捂住,把撩撥人的手捏緊,“亦不刺部里的事,都處理好了?”
“差不多吧,剩下的都交給李大哥了,宗政越倒是隨我回了城,一直在都司里忙活,你最近在干什么,都司里一直沒見著你的?”
“剛?cè)〉矫C州衛(wèi)林振擅自出兵亦集乃的證據(jù),你若來晚一日,我可能已離開寧肅?!敝x安說著,強(qiáng)忍下想繼續(xù)抱著人兒的心思,要把明悠推開。
明悠卻似察覺到他的意圖,先一步勾住他瘦而精健的肩膀,一手還若有似無的,撫過他修長的頸,激起謝安一陣酥麻!
「她真是……」
心弦繃斷的謝安,撫捏住懷中人的下顎,卻沒俯身吻落,而是重重的,用拇指去摁她勾人心魄的花唇,印出一指朱色。
他看了一眼,就把拇指往自己薄粉色的唇瓣貼上來,緩緩?fù)窟^。
那朱色便染在他唇上,與他清雅疏淡的竹韻何其迥然!卻艷得驚人!
「妖孽!」
明悠沒忍住的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謝安眼尾瞬往上勾去,輕笑聲從他喉間震出,低而沉,宛若大提琴奏出的優(yōu)沉韻律。
明悠情不自禁的摸上他控出這調(diào)調(diào)的喉結(jié),惹來他往她腰上重重一捏!
越是揉……
謝安越是覺得這把腰好細(xì)!好柔!偏又韌極了,叫他覺得無論怎么蹂躪,她都能好好的,于是生出無盡狂意來,心全燙了!人也燙了起來!
更叫他崩盤的是:明悠往他齒內(nèi)探來的小舌,真真如小蛇!滑膩而靈巧,輕易鉆進(jìn)他心扉,刁鉆盤踞,撩得他人都顫了起來!
高超的舌吻技巧!由昔日的海王悠信手拈來,作用在謝安身上,簡直是天雷勾地火,天崩惹地陷!
謝安人都快沒了……
他才知道,這是個(gè)真妖精!
魂都要叫她攪散了去,她卻嬌嬌一笑的退了出去。
謝安不能忍的扣住她后頸,不讓她退,人卻還是顫的、燙的、酥的。
此時(shí)此刻,他再無持重、理智,“我請(qǐng)母親籌備婚事了,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