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多沉得住氣,這就坐不住了?!?
“寫什么了?”謝母取過去一看,訝然,“她倒聰明。”
“不聰明就不會有賀陳氏之死,賀陳氏之母鬧我草廬,六嫂耍橫了。”
這三人,全是顧淑慧手里的刀,把把都是沖著明悠來了,但現(xiàn)在——
顧瑞姝已經(jīng)是她的刀了,不過顧淑慧顯然還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有這封帖子了。
“你要答應她嗎?”謝母微微皺眉,有些膈應的問。
“當然不?!泵饔瓢烟舆f回給小桃,“去回話,就說本宮是要奉召回京,但實在不方便帶她?!?
“是!”小桃應聲就去拒了,她可不會婉轉,明悠說什么,她就回什么,把顧淑慧的貼身婢女氣得夠嗆!
于是回去時,少不得要對顧淑慧一通污罵,“小姐,您是沒瞧見!她還以為伺候的真是長公主呢,那神氣勁!就差用鼻孔看婢子了。”
“秋后螞蚱罷了?!鳖櫴缁垡汛_定,圣旨是沖明悠和謝安來的!來人說不定還是奉旨扣押他們的,否則何來不方便之說?這種時候了,還遮遮掩掩,必定有鬼。
京中姑母的信上說,御史臺已有上折子彈劾謝師的了,自然也有彈劾福澤長公主的,現(xiàn)在還只是開始,越往后……
當他們知道!謝氏老家主已被氣死,還有得炸,這樣的熱鬧,她肯定是要去京城看,是以這份遞到那假公主跟前的帖子,既是試探!也是事實。
可她卻不知,明悠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套,就是要讓她誤以為勝券在握,不然后面還怎么玩得更大?
“賭徒么,總得給她點甜頭,讓她覺得能贏!穩(wěn)贏!才會往臺桌上下血本不是?”明悠笑吟吟的跟謝母說來。
她是不會主動為難同為女人者,但不代表她是圣母??!何況顧淑慧還上趕著要給她當?shù)?,那她就卻之不恭了。
“你個促狹鬼?!敝x母隔空做了個點額的動作,“你有成算就行,我不管你了,得把給你們準備的婚嫁之物一并收拾帶走?!?
“我?guī)湍?!”明悠自告奮勇,她也確實是個辦事的能手,很快就幫謝母打點妥帖。
謝正然這回也要同他們一道回京,于是出行的車隊陣仗還挺大,但謝安卻是先行離開。
“怎么不一起走?”謝母沒明白,喝著茶的謝正然也很好奇,“護衛(wèi)還得分成兩撥,麻煩?!?
“也就先行幾日,去辦些事,回頭要等我們的?!泵饔平忉尩?。
“反正也不急,就不能一道去辦事?”謝母還是覺得古怪,但沒再問下去。
明悠也沒再解釋,畢竟他倆是要印證一下,玉蝶傳消息,是不是只要都在陸上就沒問題。
但若一人在海上、一人在陸上,必受干擾,同時在海上,則要看運氣,會時好時壞?
事實證明,他們猜的沒錯,就是如此!是以在通州時,明悠一行便與等著的謝安匯合了。
謝恒鈺也一起等著的,見著兩位長輩時,立即拜下,“太爺爺,嬸祖母?!?
“起來吧?!敝x正然看著打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黑了、瘦了,但也精神了,不錯?!?
“那您也不看看小叔是怎么差使我的,都快成牛馬了!”謝恒鈺苦兮兮抱怨,半點不像已經(jīng)成家的人,去歲高中后,家里就在張羅他成婚了,來通州時,媳婦也是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