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yīng)過宴川了。
他已經(jīng)失去了靠近江沫的權(quán)利。
直升飛機(jī)起飛,帶著宴川江沫宴明山三個人直奔東北而去。
其他人都乘坐航班或者是動車,隨后趕到。
江沫一落地,就急匆匆的上車,去了醫(yī)院。
申助理一直在醫(yī)院門口等著。
看到江沫宴川,馬上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匯報:“最新的消息,雪山那邊的搜救隊伍已經(jīng)救出了兩個人,目前情況不是很好。黎女士剛剛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特別不好,不是呆呆的坐在那流淚,就是不停的刷著新聞消息,焦急的等待通知。您快去安慰安慰她吧,她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
江沫點點頭,一臉的焦慮:“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晚上說不定還要辛苦你?!?
進(jìn)了病房,就看見黎沁雯呆呆的坐在那,看著墻壁上懸掛著的電視,一動不動。
江沫心痛極了,輕輕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媽!”
黎沁雯聽到江沫的聲音,失去焦距的眼神,總算是有點反應(yīng)了:“沫沫?你怎么來了?”
“媽,你出事,我怎么能不來?”江沫哽咽說道:“爸爸也想過來的,可是他一著急,摔了一下,扭傷了胯,實在是來不了了。外公外婆也很擔(dān)心你,他們過不來,讓我一定把你們平安的帶回去!”
“嗚嗚嗚嗚,沫沫,我混蛋,是我不好!好端端的為什么非要去滑雪!”黎沁雯突然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去滑雪,丘梁輝也就不會出事了!我們都說好了,等回家就訂婚結(jié)婚的!他怎么可以這么壞,怎么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一邊不管!嗚嗚嗚——”
江沫鼻子一酸:“媽,丘叔一定會好好的,他會回來的!”
“你騙媽媽是不是?你自己就是藥師,你比誰都清楚,長時間埋在雪堆下,根本活不了的,是不是?”黎沁雯眼神有一次空洞了起來。
宴川上前一步:“媽,還是有希望的!說不定,丘叔運氣好,躲在巨石的下面,是能躲過一劫的!”
宴明山也過來,蹲下身體,平視著黎沁雯:“雯姨,你一定要堅強(qiáng),你如果不堅強(qiáng),病倒了,丘醫(yī)生還要回來照顧你,是不是?”
“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我要等他回來!”黎沁雯狠狠一擦眼淚:“我等他!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我都等他!”
三個人好不容易哄好了黎沁雯,讓她多少吃了一點東西睡下了。
來到醫(yī)院走廊,江沫看著黑漆漆的外面,心底是一片冰涼。
就算丘梁輝運氣好,躲在了一個巨石下面,躲開了雪崩的壓力。
可是雪是可以隔絕空氣的。
一旦氧氣耗盡。
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沫頓時又焦慮了起來。
宴川看她急成這樣,開口說道:“現(xiàn)在天色已黑,搜救隊晚上是沒辦法行動的,會有意外和再次坍塌,只能白天搜救?!?
“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就是心底著急?!苯f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丘叔對我就像親閨女一樣,我實在是,想不出,他人沒了這個后果。我……”
說著說著,江沫就說不下去了。
宴明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guī)У乃丫汝牐裢砭湍艿?。天一亮,馬上就去找?,F(xiàn)在只能希望丘醫(yī)生吉人天相,能撐到我們的營救!”
江沫哭著點點頭。
黎沁雯睡的很不好。
睡著睡著就哭著醒了過來。
看著黑魆魆的窗外,不停的發(fā)呆。
江沫也睡不著。
一直都在不停的刷手機(jī),想知道剛剛救出來的兩個人,是不是平安。
亂糟糟的一夜終于過去了。
天還未亮透,所有人都出發(fā)了。
江沫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不去搗亂,但是一直在最前沿等待著。
搜救隊的陣容增加了不少。
官方也從外地調(diào)來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