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宴川伸手一把扶住了白媛媛的腰身,不讓她的身體碰觸到自己手里的婚禮策劃書。
“對不起,宴川哥哥,是我不好。”白媛媛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轉身瘋狂跑掉的姜沫,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假惺惺的說道:“地上太滑了,我沒站穩(wěn)?!?
宴川扶起了白媛媛,嫌棄的擦擦手指:“姜沫呢?”
“啊,她說,今天她還有別的事情,就不來了?!卑祖骆抡f道:“她主動告訴了我,這個地址。說是,怕你一個人吃飯會孤單,所以就讓我過來作陪了。”
宴川氣笑了:“這是她親口說的?”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打電話問她?!卑祖骆吕硭斎坏恼f道;“你當面問她也行。”
宴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手里的那份厚實的婚禮策劃書,忽然變得有些燙手。
姜沫,她這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猜到自己要做什么。
所以才用這個方式來拒絕自己?
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是嗎?
是了。
以前,她總是不停的強調,兩個人只是契約婚姻,并沒有感情基礎。
還說過,如果將來有了喜歡的人,希望對方可以成全,主動離婚。
所以,她一直是想離婚的。
可,既然她不想跟自己結婚,為什么對自己那么溫柔?
為什么要給自己家的溫暖和期待?
不,他不信!
“不需要。我相信她!”宴川冷淡的后退一步,轉身就要走。
白媛媛卻是一下子叫住了他:“宴川!你有沒有想過,姜沫在來金城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
宴川的腳步一頓。
“姜沫在原先生活的那個小縣城,也算是頂級顏值的那一撥了吧?你覺得會沒有人追求她?她嫁給你,只不過是被白家所逼迫,不得不嫁。如果沒有人逼迫,想必她也不愿意嫁給你的吧?”白媛媛繼續(xù)說道:“勉強得到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你現(xiàn)在勉強她,只是會讓她對你越來越厭倦!”
“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宴川冷冰冰的說道:“管好你自己,你最好別惹她,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媛媛氣的咬牙切齒:“我對你那么好,你就是視而不見是嗎?姜沫到底有什么好?讓你這么對待她?”
“你對我好?”宴川笑了:“帶著一群人嘲諷我,也叫對我好?白媛媛,是你沒腦子,還是我沒記憶?”
白媛媛:“我……我那是被逼無奈的??!我想要在金城活下去,怎么可能跟大多數(shù)人對著干?可我也沒害過你不是嗎?”
“夠了,別說了。趁早從家里搬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毖绱ㄐ表祖骆拢骸叭绻愀覕x掇白太太對姜沫施壓,別怪我收購了你們白家!”
“你!”白媛媛氣的臉色都白了:“宴川,你太過分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搬出去?!毖绱ㄕf道:“那個房子,只有一個女主人,那就是姜沫!”
白媛媛哭著轉身跑掉了。
宴川低頭看看手里的婚禮策劃書,隨手塞進了公文包里,轉身也離開了。
他要去問問姜沫。
他要姜沫親自告訴他。
姜沫沒什么心情準備晚餐,所以只給姜晟做了點簡單的炸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