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抬手擦去臉頰的淚痕。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別糾纏了。
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別硬擠了。
姜沫回到了船上,此時的船艙沒什么人,大家要么去外面玩了,要么去醫(yī)院照顧病人了。
姜沫孤零零的來到了她跟宴川的臥室。
曾經(jīng)溫馨甜蜜的房間,此時冰冷異常,沒有一絲的暖氣。
姜沫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裝進了箱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她跟宴川甜蜜記憶的房間,慢慢往外走。
上了碼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叫不到一輛車!
這里太偏僻,出租車根本過不來!
姜沫就這么深一腳淺一腳的拖著箱子,機械麻木的走著。
開著手機地圖,沿著陌生的路,頂著昏暗的路燈,就那么不停的走著。
她想,只要自己不停的走,走到天亮,應(yīng)該就能走到市區(qū)了吧?
然后再想辦法回去吧。
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歪,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朝著地面摔了過去。
她扭著腳了。
擦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
身體的疼痛可以忍受,可心里的委屈無法承受。
姜沫索性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無聲哭泣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
姜沫從背包里拿出了消毒酒精和創(chuàng)可貼,借著手機的燈光給自己清創(chuàng)。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宴川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發(fā)過一個信息,問她怎么樣,問她好不好。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自己對他,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可笑可憐可悲的自己,卻始終看不穿。
宴川的確很好,可他就是因為對所有人都很好,所以,分攤到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點點的好。
而自己,卻不是那種大度可以分享的人。
注定了這是一個悲劇。
姜沫隨手拍了空蕩蕩黑漆漆的街道,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孤單的夜,孤單的人。
發(fā)完,姜沫便關(guān)了手機。
突然,手機叮的響了起來。
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
姜沫一呆,隨即充滿希望的打開了信息。
當她看到發(fā)信人不是宴川,卻是晏明山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垮了下去。
不是他。
不是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怎么樣。
晏明山發(fā)來了信息:“你在哪里?去你住的賓館問了問,說你退房好幾天了?!?
姜沫握緊手機,沒有回復(fù)。
很快,晏明山的第二條信息發(fā)了過來:“姜沫?你怎么了?我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了,是不是出事了?”
看到晏明山的這個信息,姜沫再也崩不住了。
晏明山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姜沫沒有再猶豫,接通了電話:“喂?”
聽著姜沫的聲音里帶著哽咽的鼻音,晏明山的聲音也緊張了幾分:“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