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
“好了好了,醒了醒了,快松上救護車!”那個人見到黎沁雯蘇醒,馬上大聲叫了起來。
救護車?
為什么要去救護車?
對了。丘梁輝!
丘梁輝!
你在哪兒!
黎沁雯艱難的開口:“等一下!我男朋友——”
“這位女士,我們現(xiàn)在正在營救每個傷病員?,F(xiàn)在人員太亂,無法統(tǒng)計名單,請你隨時關(guān)注我們的消息動態(tài)?!蹦莻€營救人員回答說道:“先送你去醫(y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黎沁雯還想問兩句,可是大腦突然一陣眩暈。
她張了張嘴,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在被抬走的一瞬間,黎沁雯的眼角,毫無征兆的落下了一滴眼淚。
丘梁輝,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等你回來。
我們回家結(jié)婚!
雪鄉(xiāng)發(fā)生血崩的事情,一下傳了出去。
這次事故,造成了大面積塌方,有十幾個人下落不明。
上級極其重視這個事情,很快就組了隊伍,過來進行全方位營救和調(diào)查。
江沫也得到了通知。
當(dāng)她聽到黎沁雯受傷住院,丘梁輝下落不明的時候,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了沙發(fā)上,臉上血色盡失,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電話里,申助理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沒有能夠跟著他們?!?
過了半天,江沫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這個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我媽她情況怎樣了?”
“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醫(yī)生說,黎女士內(nèi)臟輕微出血,懷疑內(nèi)臟破裂,要做進一步的觀察治療?!鄙曛碚f道:“黎女士精神很不好?;杌璩脸?,一直沒有真正的蘇醒過來。醫(yī)生說,其實她的大腦沒有損傷,按說應(yīng)該很早就蘇醒過來了。她之所以沒醒,可能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讓她自己不愿意醒過來……”
江沫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現(xiàn)在官方營救隊伍已經(jīng)展開,民間的私下營救也加入了進來。相信用不了多久了就能把人給救出來了?!鄙曛戆参拷骸扒疳t(yī)生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申助理的話,卻并沒有安慰到江沫。
江沫自己就是藥師。
她比誰都清楚,雪崩真正的可怕之處,不僅僅是低溫,還有缺氧,這才是最致命的!
人,缺少氧氣,只要超過一定的閾值,就會造成無法逆轉(zhuǎn)的損傷。
掛了電話,江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哭了起來。
外公外婆看到江沫哭成這樣,頓時過來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江沫一邊哭一邊回答:“外公外婆,對不起,我不能在金城陪著你們了!我媽和丘叔出事了!雪崩了,我媽摔成重傷,丘叔下落不明!我要去找他們!我要把他們帶回家!”
外公外婆一聽,頓時也急了:“什么?雪崩了?天吶!趕緊的,快,現(xiàn)在就去,一定要把他們平平安安的接回來!”
“嗚嗚嗚嗚!”江沫一邊哭一邊去收拾行李了。
宴川接到了消息,二話不說就回家了,對江沫說道:“我已經(jīng)調(diào)度了直升飛機,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半路的補給也都準(zhǔn)備好了。今天一定能趕到的!”
江沫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抱著宴川一個勁的點頭。
宴明山也接到了消息,直接過來了。
他按照約定,沒有進小區(qū),只是在門口等著。
當(dāng)他看到宴川和江沫出來的時候,頓時迎了上去:“我知道我不該來???,雯姨是我的長輩,一直對我視如己出,她出了事兒,我不能不去。你們放心,我只去看顧雯姨,不會給你們帶來其他困擾的。”
宴川現(xiàn)在也沒心情跟他掰扯這些,多個人多個希望,于是點點頭:“跟上吧?!?
宴明山馬上跟了過去,低聲說道:“我這邊帶了一個搜救隊,有專門的雪山搜救經(jīng)驗?!?
“明山,謝謝你!”江沫哭的眼睛都腫了。
宴明山看到江沫這樣,心疼的不行。
他多想抱抱她,給她一點安慰。
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