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緩緩低頭，同那雙黝黑眸子對上，“你想怎么處置他？”
江菀眼里多了些怨恨，“我想讓他活著，贖罪。”
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對江守序那樣的人來說，名利地位是最重要的。為了這些，他可以舍棄生他養(yǎng)他的老母親，可以害死為他生兒育女的發(fā)妻，可以拿自己的親生女兒去交易。
先前江守序說的什么她母親出、軌，水性楊花之類的話，她是一句也不信的。
她母親是個正直果敢的人，若真是在婚前喜歡上了別人，必然會大大方方的同江家退婚，根本就沒必要懷著身孕嫁去江家。
蕭家只盼著她母親所嫁之人是她自己真心愛慕之人，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若她母親當(dāng)真喜歡上了誰，蕭家上下絕對會歡歡喜喜送她嫁人，根本無需委屈自己嫁給江守序。
更何況，舅舅曾經(jīng)說過，她母親是真的相中了江守序，真心愛慕他，才會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進(jìn)了江家。
江守序說她母親婚前失貞，還懷有身孕？
這話不知是從哪里聽說的。
可惜江守序有些瘋癲，她沒什么機(jī)會仔細(xì)盤問當(dāng)年之事。
“可以，”商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勾起，“本督會暫時留著他的性命?！?
江菀有些沉默，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又問道，“督主先前說請我看戲，不知看的是什么？”
這一句問話讓商陸沉默了。
半響，他才沉聲道，“你可知曾經(jīng)的郡王府？”
這個江菀還真不清楚。
京都大多數(shù)人對郡王府三個字很是忌諱，連如今的郡王府都不敢提起，更何況曾經(jīng)那個被嚴(yán)令不許提起的郡王府。
“這我倒是不知，不過我曾聽說，我母親同曾經(jīng)的郡王妃是手帕交，二人并稱京都雙姝。”
江菀懷疑的打量著他，“商督主提到郡王府，難不成是想請我看郡王府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