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將外衣拉鏈拉到最頂端,吸了吸鼻子,“算了,睡不下。”
許緣顧脫掉了黑色沖鋒衣外套,放在一旁,“你若是晚上在外面凍暈了,我還得半夜起來,把你抱進來?!?
他薄唇微抿,垂下眼眸,黯然失色道:“我一個傷員,也許抱不動你?!?
姜暮輕輕咬著唇,她的目光落在許緣顧身上。
這就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外人眼中殺伐果決的許九爺。
哦對,之前面對那些盜墓賊,還一挑十呢。
現(xiàn)在卻楚楚可憐的說,他是一個傷員。
姜暮輕輕咬唇,看許緣顧的眼神中,沒看出半點虛假。
她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像是把高高在上的神祗拉下了凡間,還讓這位神祗受了傷的感覺。
更何況,許緣顧也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自己再這么擰巴下去,有些太過分了。
許緣顧見姜暮沒說話,墨眸最深處藏著一絲笑意。
“而且,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那次喝醉酒還......”
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姜暮。
姜暮腦海里迅速崩出了自己喝醉酒,瘋狂想扒許緣顧褲子的畫面。
“啊啊?。 苯何嬷?,大叫出聲,“別說了,我睡就是了?!?
許緣顧啞然一笑,看著姜暮脫下了外套和外褲,鉆進了睡袋里。
片刻,許緣顧就躺在了姜暮的身側。
因為空間狹小,兩人根本沒辦法平躺,只能側身睡著,但也難免會有些身體接觸。
姜暮能清晰的感覺到許緣顧身體的溫度,以及男人身上那清冽的氣息,夾雜著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上次喝醉酒那是不清醒,現(xiàn)在,她可清醒得很。
姜暮有些不自在,舔了舔唇,但面上,她依舊強裝鎮(zhèn)定,“睡了,晚安?!?
許緣顧唇畔弧度淺淺,嗓音低沉磁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