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為何?你今日有些奇怪?!?
梁承嗣自知瞞不過她,耐心解釋,聲音低不可聞:“張明瑞不對勁?!?
柳穗挑挑眉,“怎么不對勁?看著對你挺恭敬的。”
梁承嗣搖搖頭:“他未免太過大方?!鳖D了頓,向柳穗解釋。
今日一早,張明瑞就派人送了早食過來,從他到趕車的馬夫,人人都有份,要知道他們隊伍差不多快千人了,而張明瑞準備的早食可不便宜,而杞縣地處偏僻,張明瑞的月俸也不過在三十貫左右,就今天早上那一頓,差不多吃了他半年的俸祿。
這還是在張明瑞半年不吃不喝的情況下。
如果說張明瑞是為了攀上太子才下血本,可是他對梁承嗣恭敬有余,親近不足,顯然并無攀附之意。
柳穗詫異道:“會不會是衙門出的錢?”
梁承嗣搖頭。
“整個杞縣不過萬人,人少,賦稅就少,而且我觀整個杞縣房屋低矮簡陋,若是縣衙有錢,百姓怎能過的如此困苦?”
他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不管這張明瑞是貪官還是別有所圖,杞縣對他們來說都不安全。
柳穗微微頷首,但是目光觸及到黑沉的天空,不由嘆息。
“這天眼看著就下雨了,我們總不能冒雨趕路?!?
“從輿圖來看,往前大約幾十里地,就有合適的村莊可以借宿。”梁承嗣解釋。
柳穗點了點頭,既然都安排妥當她自然無異議。
一路無話,大約是都擔心在找到借宿的地方之前會下雨,大家伙都憋足了勁趕路。
越往南走人煙越來越稀少,走了一個時辰愣是一個人煙都看不見,官道也越來越破舊,樹林茂密,偶爾還能看到林中奔襲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