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陸玦絕不是讓他們來這木屋贖罪來的,更不是讓他們來養(yǎng)精蓄銳的。
他心里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必須想辦法改變局面。
而他也清醒地認(rèn)識到,逃是肯定逃不出去的。
“那么,改變局面的辦法,就只迎…”趙默奇蒼老的眸子不動聲色地盯向屋子里的葉齊方夫婦和芮芷涵。
“逃不出去,要改變局面就只有從這三個人身上下手了。不然,陸玦那個心狠手辣的子不會把我們四個人關(guān)在一起。”
趙默奇打量著葉齊方夫妻和芮芷涵,分析著這三個人。
“葉齊方這個人連親生女兒都能賣,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簡直比我還畜生。”
“王翠芬是個戀愛腦,腦子里只有老公,這個女人不足為懼?!?
“芮芷涵這個丫頭,心狠手辣絲毫不輸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她甚至?xí)任腋?,不好對付?!?
他打量著一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覺得自己對上他們?nèi)腥魏我粋€都沒有勝算。
所以,他不打算自己出手。
“你們還在猶豫什么?斯先生已經(jīng)被審判了,而我們也是同樣站在審判席上的!”芮芷涵大喊,“你們不要以為陸氏宣布我們無罪,把我們送進(jìn)這棟木屋里就萬事大吉了,這棟木屋就是我們的監(jiān)獄??!”
“不,不單是監(jiān)獄,還是刑場!這是要處決我們的刑場!”
芮芷涵越越激動,“我們會比斯先生下場更慘,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陸玦要抓住我們的把柄把我們定罪太容易了,他為什么我們無罪?這根本就是陰謀!”
葉齊方如今一點都不待見芮芷涵,聞冷笑一聲道:“那你有什么好辦法?你能逃出去?我們也想??!”
“你們……”芮芷涵被堵的啞口無。
她本來是想繼續(xù)教唆葉齊方這對蠢夫妻當(dāng)出頭鳥,替她試?yán)住?
可現(xiàn)在,他們顯然不會上當(dāng)了。
她皺著眉,急促地道:“你們不信我就算了!”
芮芷涵是真的怕了。
看到斯先生的慘狀,想到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會比他更慘。
最主要的是,陸玦竟然露面了!
一想到之前她在一號包廂里演戲,而陸玦就在上面的九號包廂,她背后就寒毛直豎。
“必須離開這里!必須離開!”
芮芷涵抓狂地在原地踱步。
……
而他們這里的一切,都一分不差地傳送到了直播里。
當(dāng)回憶畫面中那場牽掛著所有饒“屠村”事件結(jié)束后,直播屏幕又一分為二,右邊分出了一部分來播放芮芷涵四人在木屋的情況。
“想走?哼,你們這幾個牲口,休想離開木屋!”
歡樂谷的停車場,坐在房車寶寶椅上的熒惑朋友,對著平板里的直播皺眉。
她剛剛看了所有過程,也知道身旁這個戴著銀色獸頭面具的男人剛剛連通了直播。
他就是陸玦,咸池,山海的另一個創(chuàng)造者。
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雖然她覺得認(rèn)咸池當(dāng)爸爸似乎也不丟臉,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尤其是一想到他把桃夭弄丟了,她就覺得并不是特別想要這個爸爸。
熒惑閉上眼,腦海里一幕幕閃過剛剛在直播里看到的桃夭站在血泊里揮刀拼命的樣子,的臉龐上,眉毛狠狠地蹙了起來。
那一刻,她好想跟她在一起。
如果她在,她一定會拼命保護(hù)她的。
“怎么了?”旁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陸玦蹙眉看著熒惑。
他是不是不該讓三歲的女兒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要是讓丫頭知道,會生氣的吧?
陸玦想到這里,心頭猛地一窒。
“您……”熒惑忽然抬起頭,臉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陸玦,問道,“如果您當(dāng)初在那里,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hù)她嗎?”
陸玦一愣。
他沉默了下去,足足過了十幾秒,才緩慢地?fù)u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