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血紅色眼睛!它的瞳孔則是樹立的,更是一片慘白。血紅色的眼睛,慘白的瞳孔,讓人看一眼,便覺心驚膽戰(zhàn)。而這只巨大的瞳孔,更是伴隨著無與倫比的強悍精神力,狠狠的向著陳楓涌來。這精神力,是陳楓都無法抵擋的!不過,陳楓現(xiàn)在精神力的反應(yīng),異常敏銳。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精神力抽身而退!天殘獸奴看到,陳楓身體,驟然后退。而后,猛的睜開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大哥,怎么了?”陳楓苦笑:“還好,反應(yīng)的快,此處真是處處兇險!”此時,巫族邪魔精神世界深處,那巨大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漠然,冰冷!下一刻,那眼眸便是合上。陳楓驚駭看著面前這巫族邪魔。“他精神世界深處那只巨大的眼睛是什么?”“那只眼睛給我的感覺,似乎能毀天滅地一般呀,絕對不是我所能抵御的!”“似乎比我碰見的精神力最強的人還要強大!”下一刻,陳楓看到,這巫族邪魔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接著,他的身軀,則是轟然化作一片虛無。原地,則是只留下了一滴手指肚大小,如同紅寶石一般的東西。陳楓輕輕吸了口氣。這巫族邪魔,當(dāng)真是有古怪。他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只巨大的眼睛絕對不會是此人的,他的實力根本到不了那個程度?!澳?,又是誰的眼睛?出現(xiàn)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這些,陳楓都不得而知,只能一點點探索。陳楓伸手,捻起那拇指肚大小,若紅寶石一般的東西。伸手捏起,仔細(xì)感知了一下。便是發(fā)現(xiàn),此物乃是類似于精血一類的東西。他深深吸了口氣,能夠感受到里面蘊含的極其狂暴而又厚重的力量。那力量,極為的厚重,更是透著遠古蠻荒的氣息,極為醇厚!面對此物,如同面對一片無盡無涯的大地。不過,雖然等級極高,但卻被稀釋了無數(shù)倍。陳楓挑了挑眉,回想了一下。另外兩名巫族邪魔,卻并沒有凝聚出這種精血。陳楓便了然:“想必只有巫族邪魔中頗為強大,甚至擁有這等化身能力的人才能凝聚吧!”陳楓小心翼翼將其收起。天殘獸奴問道:“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去哪兒,當(dāng)然回去。”“回去?”天殘獸奴滿臉訝然?!笆前。苍摶厝?,會會那些朋友們了!”陳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想必該去的人也都去了!”“該選擇的,都選了?!碧鞖埆F奴詫異問道:“他們難道還沒有走,為何要在那里等著咱們?”陳楓看見天殘獸奴:“你是不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少了點什么?”天殘獸奴皺眉想了片刻,忽然一擊掌,恍然說道:“是不是還沒有發(fā)布任務(wù)?”“沒錯,天道主宰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發(fā)布任務(wù)。”“我們進來,算下來已經(jīng)有兩天一夜的時間了,你覺得這是為何?”天殘獸奴懵懂搖頭。陳楓微笑:“給我們一個初期選擇的機會?!碧鞖埆F奴似懂非懂。陳楓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向之前那個地方走去:“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焙芸?,陳楓兩人便是來到之前與陽焱等人惡戰(zhàn)之地。兩人并未遮掩氣息,因此很快便被發(fā)現(xiàn)。等兩人踏破濃霧進入那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了過來。按照陳楓之前的吩咐,天殘獸奴大咧咧的撓了撓頭,破口大罵:“他娘的,這個鬼地方,怎么到處都是人廝殺?”“見了我們就撲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先打一頓?!薄斑@兩天,我們哥兒倆打了七八場!”“到最后實在打不動了,一路打一路逃,現(xiàn)在可算見著你們了!”他咧嘴大笑:“怎么著,咱們要不要結(jié)伴同行,給這幫本地世界的土著一個厲害瞧瞧?”這番話一說完,眾人神色各異。多半都帶著幾分不屑和輕蔑。天殘獸奴這番話,給他們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魯莽無知,什么都不懂的新人。眾人都是搖頭。這兩個人,一個境界奇低,實力極弱。一個雖然實力非常強悍,但似乎腦子卻不太好使。此時,一名沉穩(wěn)中年走出,微笑道:“二位兄弟,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在這等了也好久了?!标悧骺吹剿?,目光一縮。此人,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絲毫沒有展露出來什么。但現(xiàn)在,卻儼然一副老大的做派。而其他人,竟然也沒提出意見。在此人身后,那身穿獸皮大漢,還有那名沉默秀美少年,站在那里。顯然,三人已經(jīng)結(jié)為一伙。陳楓挑了挑眉:“此人頗有手段?。 背练€(wěn)中年道:“我名湛休?!庇种噶酥改谦F皮大漢,微笑道:“這是鮮于萬獸。”那看起來身患重病的秀美少年,笑嘻嘻的揮了揮手:“我名,崔九溪。”其他人,亦是紛紛上來自我介紹。陳楓印象頗深的是一個名為司徒夢的女子,她和另外兩名女子乃是同伴。長相極為艷美,但卻給陳楓以一種極為危險冰冷的感覺。如同一條吞吐著毒舌的艷麗毒蛇。另外一個,便是名為段旗的高大冷硬中年。板著一張臉,一不發(fā),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他武器為大到夸張的巨刀!殺氣森森,讓人不敢小覷。他的實力,看起來最為強悍。因為他們,竟然足有五個人進入此地。其中有三人,都與段旗打扮相似,身材高大,給人的感覺極為健壯,氣血旺盛之極。手中武器,也是巨刀,跟他宛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們五人隊伍中,唯有一人是個例外。此人,竟然是他們的一個奴隸,被關(guān)在一個牢籠之中。牢籠高不過一米,長寬則只有兩尺左右,極為的狹小。就算是孩童被關(guān)入其中只怕都極為的閉塞難受。而這奴隸,則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估計站起來足有兩米多高。此時卻蜷著手腳,佝僂著身體,幾乎是被擠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