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愣愣地看著太子，半晌沒有回話。
顧長寧把支著頭的手放下，雙手十指環(huán)扣，隨意落在身前：“你們到底是對(duì)孤不滿意，還是在害怕孤？”
秦懷青繼續(xù)沉默了。
顧長寧繼續(xù)追問：“孤可有損你秦家利益？”
“沒有?！鼻貞亚嗝摽诙龅鼗氐?。
“既然沒有，那為何不肯盡心盡力輔佐孤，你甘愿秦家繼續(xù)做五大世家之末?！?
秦懷青反應(yīng)過來了，太子這是想拉攏秦家：“太子不妨直說你今夜拜訪秦家是為何事吧?”
“七月初十是天狗食日孤煞日，你覺得適合皇帝出殯嗎？”顧長寧開門見山問道。
秦懷青嚇出了一聲冷汗，太，太子怎么知道七月初十是天狗食日的日子。
沒聽說燕國還有第二個(gè)比他還厲害的占卜觀星的天文學(xué)家啊。
“不知是哪位高人告訴太子殿下七月初十日天狗食日?！?
“孤算的?！?
秦懷青：“……”
顧長寧從椅子站起身，走到秦懷青面前，伸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秦懷青有點(diǎn)受寵若驚，這跟平日在朝堂上所見的太子殿下不同。
他今夜見鬼了不成。
太子把他扶起來，又讓他坐下，江淮提著一籠從宮里帶出來的膳食，放到秦懷青的面前，當(dāng)著秦懷青的面把食籠打開，親自布膳，并告訴秦懷青：“這是太子妃命御膳房的人為秦家主準(zhǔn)備的晚膳，還有這壺酒，是太子妃未嫁入東宮之前，親手釀的桃花釀。”
酒壺里的桃花釀“嘩啦啦”倒入酒樽。
江淮親手端起酒樽遞給秦懷青。
秦懷青雙手顫抖地接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