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婷非但不肯承認,還誣賴沈莞抹黑,那沈莞肯定是不能慣著她的。
“呵,縣城部隊里女醫(yī)療兵可不止你一個,為啥就不說別人,光說你?我跟陸霆霄是要離婚不假,但是我提的,他一直不答應!小陳大夫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因為啥被部隊開除?玩忽職守,說明你職業(yè)道德本身就有問題!”
“你……”陳碧婷的污點被揭開,惱羞成怒,砰的一聲把藥簿摔在桌子上?!澳愫獓娙?!”
沈莞不甘示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本事你跟我去陸霆霄面前對峙,你敢么?”
陳碧婷自然不敢,氣短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陳大夫其實都不用對峙,也肯定是陳碧婷犯了錯,自家的這個侄女確實……唉!
“好了好了,你們倆不要吵了,碧婷,你去里頭準備藥?!?
“二伯,你真要幫他們看?。俊标惐替靡荒樀牟环?。
陳大夫板起臉,訓斥:“我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你要是想在這兒干,就聽話。”
陳碧婷:“……”
縱然她萬般不情愿,還是在陳大夫的震懾下,去了里面的藥房。
“謝謝陳大夫。”沈莞也不耽誤時間,立刻去外頭,叫了林利致背著她母親進來。
陳大夫給她把了脈,起初臉色還很凝重,后來,慢慢緩和了一些。
沈莞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態(tài),見他眉目松弛,知道林利致的母親大概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
“中風,中晚期,還來得及。”陳大夫埋頭寫了張藥方放在一旁。
然后他起身從后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里頭便是排列整齊的銀針。
“你讓她躺下來?!?
陳大夫這里不看病,所以沒有診療床,于是他指了指地上。
沈莞幫忙將林母身上裹的被子鋪平,隨即將她平放在地上,林母雖然不能行動也不能說話,但是腦子清楚,知道醫(yī)生給她看病,熱淚盈眶的配合,一動也不亂動。
“這里是合谷穴……”陳大夫翻開手背,將銀針扎在了第1、2掌骨間。
并且配以解釋:“這里第二掌骨橈側(cè)的中點處,可以改善頭面部不適?!?
沈莞不知道陳大夫是不是在教她,但她很想學習,所以認真的看著,在她旁邊的林利致也是非常專心。
“這里是內(nèi)關(guān)穴?!标惔蠓虻诙樎湓谇氨鄣恼苽?cè),腕橫紋上兩寸的位置。
“足三里,可以增加食欲,改善身體虛弱……”
陳大夫一邊給他們演示,一邊解說,足足扎了十幾處位置。
“靜待半個小時?!标惔蠓蜃叩剿枨邦^洗了手,一邊用毛巾擦拭,一邊問道:“剛才我做的,說的,都記住了嗎?回家就這樣給她扎,配上吃藥,半個月保證讓她起來走路?!?
“我記住了,謝謝大夫!”
沈莞都還沒來得及回答,林利致就先他一步搶答。
沈莞只記了個大概的東西,林利致竟然能過目不忘……怪不得呢,他學習成績那么好。
簡直與天才無異了,這樣的腦子如果學中醫(yī),一定會成為棟梁之才的。
她與林利致等了半個小時,陳大夫去里頭配藥。
他知道陳碧婷對沈莞有敵意,藥沒有給她,而是自己親手配制完成,給他們拿了出來。
“回家煎服,一包喝一天,一天三回,這是一個月的量,要是她不好,你們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