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點頭,趁著氣氛安靜,她干脆將經(jīng)過都闡述一遍。
“就在今天,我們寢室有位叫張莉的同學,管理員應該有印象,她因為頭上染了虱子,所以請假去了招待所。后來楊梅同學在劉聰?shù)奶嵝严?,去洗了頭,回來后她找我們借毛巾,先不提虱子具有傳染性,即便她衛(wèi)生保持良好,像毛巾這樣的私人物品,也不方便相互借,劉聰同學看出我們都不好意思拒絕楊梅,就說了她幾句?!?
“她都說了什么?”劉教授問道。
沈莞嘆了口氣,回答:“是提醒她少給大家添麻煩,另外注意個人衛(wèi)生,不要把我們都染上虱子了。”
“才不是這樣!”一直委屈流淚的楊梅,許是覺得自己有了支持者,在聽了沈莞的話,突然站了出來?!八挷挪皇沁@樣說的?!?
沈莞朝楊梅看去,就看見一雙寫滿了憤怒與不甘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
“那你說,劉聰說了什么?”
“她先罵我不要臉!”
沈莞勾起一側唇角,糾正:“你咋能顛倒黑白呢?她明明說的是讓你要點兒臉?!?
“那不都是一個意思!”楊梅氣憤的說道:“劉聰還說,還說我爹媽,拿她自己跟我爹媽比!她算個什么東西,這么跟我說話?”
沈莞看著楊梅那張猙獰的臉,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這世界還真的有人,把自卑跟自大完美的融洽!
所以,沈莞再一次糾正:“她的原話也不是這樣的,她的意思是,我們不是你的父母,沒有義務什么都遷就你?!?
“我又沒讓你們遷就!”楊梅癟著嘴,雖然流著淚,卻掩蓋不了身上的強勢。“沈莞,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咋樣了?”沈莞趕在有人要幫腔的時候,大聲打斷:“我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難道就因為我沒有偏頗你,向著你,你跳樓你就有理?那好,那我們這會兒也跳樓去,合你心意了?”
“沈莞!”劉教授從聽沈莞第一次解釋的時候,就用‘這么點兒小事’來表明態(tài)度,足以說明,他對楊梅這種自輕自賤的行為是不看好的。
聽見沈莞這么說,他自然要打斷。
且,他還當眾嚴厲的指正:“有話就說話,你的生命高于一切,怎么能輕放棄!”
“我就是說說而已?!鄙蜉感÷曕止?。
劉教授厲聲呵斥:“說也不行!”
隨即,他看向了楊梅,因為不是自己的學生,他懶得說什么,但是跟學校的領導,他能對上話。
別人的學生他管不著,但是自己的學生,他如何也要護著。
何況在這件事中,沈莞跟孫雯明顯是被牽連的,不是她們主動挑起的事端。
“主任,我認為,在某些情況下,提出自己的要求并沒有錯,雖然她們處理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妥當,但是我相信,他們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思,她們都才剛剛高中畢業(yè),思想跟為人處世都不夠圓滑,以后成長的路還長著呢,我們做師長的,應該給予教育,并給她們改正的機會!”
劉教授在學校的教育水平就是他的底氣,是以,他跟主任對話,腰桿始終挺得筆直,連眼神都不虛一點兒。
是以,學校主任哪怕是礙于面子,也不好過度為難他的學生,去追究沈莞跟孫雯的責任。
“呦,這劉教授是來護短了嗎?”突然,圍觀的群眾中,發(fā)出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