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天也是不早了,你去洗洗臉,好好照照鏡子,自己什么德性,媽相信你心里是有數(shù)的?!?
這次輪到沈濤:“……”
我滴個親媽。
她怎么又來了!
……
沈濤到屋的腳還沒站熱乎呢,就讓王艷梅給趕走了。
因為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過度打擊二兒子脆弱的自尊心。
接下來。
她看向了沈松。
“你也別在家里呆著了,總共放那么幾天假,明天就回去,多陪陪人家翠花。”
“媽,以前我總也不回來,你天天念著想我,咋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還把我往外攆?”
沈松沒說,他不是不想跟朱翠花相處,而是他覺得,一男一女,兩個人天天待在一起,不知道能干啥!
回憶起今早跟朱翠花一起出去買早飯,尷尬的眼神兒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尤其當他跟朱翠華面對著面吃飯的時候。
朱翠花緊張的,把醋當成了醬油,還不小心倒多了,把他給酸的……
如果他們天天都這樣相處,沈松覺得,那還不如當普通朋友呢。
在一塊待著更自在一些!
回憶一下,他倆在初中當同桌的時候,可是說說笑笑,一點兒沒有包袱。
再瞅瞅現(xiàn)在,哎,果然人長大了之后,就變了。
“我不把你往外攆,你倒是自己知道你該干啥?不要以為,你比你二哥先找到對象,你就比他強,如果沒有我們給你介紹,你現(xiàn)在也就是個光棍兒!”
王艷梅教訓起兒子來,從不留情。
沈星都快要被老媽給說自閉了,無奈的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早上就走。”
……
朱翠花忙活了一天,吃完了飯,就直接回屋睡去了。
沈莞今天依舊沒走,在隔壁跟陸霆霄住一個房間。
陸霆霄按照一直以來照顧她的習慣,給她打了溫水,蹲在地上,親手伺候著給她按摩。
“辛苦你了,一邊上著學,一邊還要操心掙錢的事,要是我更努力一些,多給你……”
“跟你努力給我關系不大,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錢這東西,還是自己賺,花得更踏實!”
陸霆霄聽了這話,也說出他的想法。
“我認為,作為男人,養(yǎng)家是他最基本的責任,如果連這個都盡不了,那他還有什么資格,做一家之主。”
沈莞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每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人的想法。
在這個人人認為“勞動就可以創(chuàng)造一切的”時代,也確實產(chǎn)出了不少勞動楷模。
而祖國后來的發(fā)展壯大,被全世界的國家稱為基建狂魔,也確實離不開這代人的奮斗。
勤勞的基因,就像天生被花國人,刻在了骨子里。
這些帶來的影響是積極的,也是一種高尚的傳承。
不過,在世代的繁衍中,也有一些不好的基因,例如——大男子主義。
即便在人人高素質(zhì)的后現(xiàn)代,依舊少不了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他們擅長用固執(zhí)刻板的想法,去定義某些事,覺得它就是應該那樣。
沈莞想說:“家,是我們兩個的,我們兩個都是這個家里的主人,都在勞動,都在為這個家做著貢獻,他從來不是一個人身上的義務,不應該是留給一個人的重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