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獨沒有想到,陸霆霄會在他面臨窘迫的時候出現(xiàn)。
他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責(zé)他,而是堅定而有力的站在他旁邊。
他就像是一個守護神,使得他身上的軍裝,都更加神圣了。
“怎么,你是他家長,你就得為你們家孩子負(fù)責(zé),他把我家孩子打壞了,你們還有理?”那個受傷最重的孩子母親,囂張的指著陸霆霄說道。
而他也正是最開始挑釁徐利昂的孩子,名叫李周。
陸霆霄面對女人囂張的氣焰,冷眼掃過去:“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先問問你家孩子做了什么事?!?
“我啥都沒做,徐利昂上來就打我,看看他把我的臉給打的,媽……”李周出于心虛,為了免受責(zé)罰,惡人先告狀的抱著母親哭起來。
女人聽著兒子的哭聲,一下就受不了了。
“我兒子啥都沒做,你們家孩子就是個壞胚,從骨子里就壞透了,虧得你還是個軍人呢,就教育出這種東西,你也配得上這身衣裳?”
陸霆霄把臉一沉,他的脾氣一直都很好,很多時候即便被挑釁到臉上,都能忍住。
但那是在縣城部隊,在特戰(zhàn)隊兩個月的訓(xùn)練與磨礪,讓他的血性比從前重了許多。
這世界上有許多不公道的事,如果都抱著忍讓就能過去的想法,那么,這個世界上的委屈,將會無處可訴。
“請你注意你的辭,我能穿上這身兒衣裳,是國家賦予我的榮譽,不容你隨意污蔑,信口雌黃!”
女人被他冷肅的聲音震得呼吸一滯,在嘴邊的刻薄話,就這么咽了回去。
陸霆霄看向另外兩個家長,那兩個孩子傷的并不嚴(yán)重,或者說,壓根就沒受傷,只是衣服上沾了一些泥土。
另外兩個孩子的家長剛開始還不依不饒的氣焰,見李周的家長閉嘴,一下子也跟著縮了回去。
“你們兩個,還有什么想說的?”
那兩個家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等著對方去出頭。
大抵陸霆霄身上那身軍裝不容輕視,班主任跟輔導(dǎo)員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謙和。
“你是徐利昂的什么人?我從來都沒見過你?!卑嘀魅螁柕馈?
“我是他姐夫。”
“姐夫?”班主任眼神懷疑,“我記得,徐利昂家里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姐姐?!?
“是他表姐夫,以后他的事歸我跟他表姐管?!标戹鋈齼烧Z,打消了班主任的疑慮。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也詢問了原因,其實就是孩子們之間的小摩擦,才引發(fā)了這場沖突,我們校方的建議是,我們都帶著孩子去醫(yī)院做檢查,誰的傷勢嚴(yán)重,打人的那一方出治療費用,如果都不嚴(yán)重,那么這件事就由各自承擔(dān)責(zé)任,以后我們學(xué)校也會加強對課后時間的管理,杜絕此類事情再次發(fā)生,你們有沒有意見?”班主任建議道。
這時,名叫李周的孩子家長站出來反對:“老師,我們家孩子是被他們打,他們的醫(yī)療費憑什么要我們出?”
“打架的情況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徐利昂有錯,你們家孩子也動手了?!陛o導(dǎo)員出聲呵斥了一句。
李周的母親撇了撇嘴,訕訕的瞪了他一眼。
“行啊,你們當(dāng)老師,當(dāng)輔導(dǎo)員的,不就是怕得罪這個當(dāng)兵的么?我們認(rèn)栽,行了吧?”
得,這根本就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滾刀肉,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子,也就難怪李周的手會那么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