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等結婚以后,結婚前,我不能欺負她!”
“你管這叫欺負?噗哧!”小護士徹底憋不住,捂著嘴,前仰后合的笑起來。
沈松的腦門兒黢黑一片,義正辭的說道:“我們倆都是正經(jīng)人,不搞那些歪歪道?!?
“哈哈哈……”小護士一邊笑,一邊說:“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說法,還歪歪道,你可別跟告訴我,你們倆連手都沒牽過,那算啥處對象?”
沈松越發(fā)不高興了,低聲警告:“請你端正你的態(tài)度,我們倆是純正的革命友誼,總之……我不可能欺負她!”
“是是是,你是正經(jīng)人,我不正經(jīng)行了吧?”小護士被沈松給蟄伏了。
看了看時間,體溫差不多量好了,她管朱翠花要體溫計。
“你這對象可真有意思?!弊o士看了溫度計上的溫度,又說:“三十七度六,不燒了,今天再打一針消炎針,下午不再燒起來,就能出院?!?
“別忘了給她吃藥?!毙∽o士說完,端著托盤往外走,領到了門口,她又回頭問沈松:“你們當兵的都這么有意思嗎?”
“要你管!”沈松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回話的語氣不好。
小護士對他吐了吐舌頭,一臉調(diào)皮的走了。
這下,病房里又剩下兩個人了,忽然安靜下來,本就尷尬的氛圍,被靜謐一放大,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一股窘迫感。
“那個,我,我昨晚給你添麻煩了?!敝齑浠ㄒ痪o張,說話又結巴了。
她懊惱的咬著嘴唇,心里感覺很幸福,沈松昨夜照顧自己。
可是莫名又有一股失落感,她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原因,出在了哪兒。
沈松在床邊坐了下去,面對她的時候,又恢復了剛才一臉的靦腆。
“沒、沒事兒,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你別聽那個小護士瞎說,我,我對你真沒有起過不該有的想法?!?
朱翠花聽他也結巴了,低著頭,下巴輕輕的點了點。
“我知道,你沒有。”
再抬頭,她看見沈松露出一臉松了口氣的模樣,忽然就明白了,失落來自于哪里。
她說相信沈松,是真的,對他的人品從來都不需要懷疑。
可是他對自己這么客氣、疏遠,是不是也說明了,他對自己,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
朱翠花是見過別人處對象的,別說在村里見到的,就是身邊最近的,沈莞跟陸霆霄,他們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相處,才是叫她最羨慕的。
大抵有了心上人的姑娘,都會幻想,跟對象要如何甜蜜的相處。
朱翠花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她咋可能不幻想呢?
幻想著她跟沈松的距離能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哪怕被他牽著手,她都要高興好久。
可是這些,他都沒有對自己做過……
用他的話說就是,對自己從來沒有起過不該有的想法。
朱翠花突然有些羨慕剛才那個小護士。
想著自己要是像對方那么開朗、健談,興許就不至于像這會兒似的,讓屋里安靜到讓人窒息。
“翠花,翠花?你想啥呢?你吃不吃罐頭,我出去給你買一罐?”沈松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隔壁的病床這會兒住了一個小孩兒,也就七八歲的模樣,沈松剛才聽見小孩兒的父親說,感冒了吃罐頭好得快,于是也要給朱翠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