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不說?!敝齑浠c頭。
兩個人說過笑過,便繼續(xù)準備出門擺攤。
因為不確定步行街那邊的客流量,怕飯團剩下,兩個人就沒做那么多。
沈莞倒是將所有的存貨都帶去了,還有上一次在集源市進的圍巾帽子,冬天正是暢銷的時候,沈莞覺得,在那邊生意應該不會比學校附近差了。
由于沈莞跟朱翠花擺的是野攤,兩個人不能選擇太過明顯的地方,就在步行街拐角的某個電線桿下面,臨時開了一個小攤位。
這里靠近路口,出入都很方便。
“等一會兒要是見了治安隊,咱們倆趕緊跑路?!?
“不會這么倒霉吧?你看這附近像咱們這樣出攤的還不少呢?!敝齑浠ㄐ÷曊f道。
沈莞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跟她約定好,要警醒一些,看見別的攤位異動,她們就先跑。
很快,在沈莞給朱翠花的吆喝下,攤位前就有了顧客,此時正當飯口,不管是奔著鞋子來問價的,還是買飯團果腹的,都會看一看攤位上的其它商品。
沈莞跟朱翠花擺了兩個小時,別說,貨出的還挺快。
直到對面攤位的老板忽然起身,卷起了東西,沈莞眼疾手快的將貨全都塞進包里,跟朱翠花騎著三輪,嗖的一下消失在路口。
“哈哈,好刺激啊,我還是頭一回讓治安隊攆呢。”朱翠花捂著嘴笑,說她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沈莞也笑個不停:“咱們就在這兒躲著,等他們走了,再回去?!?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想要發(fā)財,就得把里子面子全都放下,把搞錢當成王道。
就這樣,沈莞跟朱翠花一起學習別的攤販,在步行街跟治安隊搞起了游擊戰(zhàn),歷時五天,她手里的棉鞋都賣完了,帽子跟圍巾也剩下不多,她不準備出手了,拿回去一些送親戚,當個禮物做人情!
這天晚上,兩個人也沒有等來陸霆霄跟沈松,于是便決定先回去了。
沈莞收拾完包裹,往夜鷹特戰(zhàn)隊通訊室去了個電話,毫無意外,不管是陸霆霄還是沈松,都不在。
那么就只能期盼,他們過年回去了。
東西收拾完,朱翠花時不時看著大門口,內心有些不舍。
這一幕讓沈莞想起了,她跟陸霆霄感情最好的時候,每一次分別,也是像望夫石似的日日盼著他。
這便是作為軍人家屬的不易,沈莞沒有開導她什么,因為她知道思念這個東西一旦上勁兒,別人說什么都是沒用的,非得自己挺過來不可。
次日早上七點多,沈莞跟朱翠花踏上了回往平成縣的火車。
因為臨近春運的節(jié)點,車票非常難買,好在兩個人的路不遠,買了兩張站票,對付一下就到了。
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兩個人的東西很多,沈莞怕火車上有扒手,跟朱翠花時刻小心著,避免東西被偷走。
就在火車行進了兩個小時,馬上到平成縣,一節(jié)車廂里,忽然響起了女人凄厲的哭聲。
“孩子,我的孩子……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课业暮⒆硬灰娏?!”
女人的哭聲讓整個列車都躁動了起來,帶孩子的乘客們都紛紛看向自己的孩子,至于沒帶孩子的,也被女人哭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