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媽媽,她咬牙活了下來。
可現(xiàn)在媽媽死了,沈念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了。
上次撞上聞元朗的車,她是真心求死的。
她低頭,安安睡得極熟。
沈念手指蜷縮著,碰了碰安安的小臉蛋。
如果她死了,安安以后會不會又挨打?又被人罵是沒爹沒媽的孩子?
沈念小心翼翼的抽回手,下床,手臂顫抖的從包里拿出三片止疼藥,全咽了下去。
過了十來分鐘后,才稍微感覺好了一些。
這一晚,沈念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
一夜沒睡…
或許是見到安安,心中對他有愧。
也許是想念死去的媽媽,連尸體都沒能幫她收的自責。
還有……那個沒緣分的孩子。
所以才睡不著。
離開紅云縣前,沈念將一塊留了很多年的百達翡麗手表給賣了四千塊錢。
當年買的時候,本來是送給傅景淮的生日禮物。
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她一直留在手里沒有送出去。
這錢,她存了三年。
帝都。
傅景淮坐在價值不菲的勞斯萊斯副駕駛后。
修長的腿交疊,腿上搭著一塊平板,看著最近的財經(jīng)新聞。
接聽電話里傳出聞元朗焦急的聲音。
“沈念都消失這么多天了,傅景淮你到底有沒有找到沈念?”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