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聽完白弋的話,就連脖頸都紅了。
她咬了咬唇,在傷口周圍用力擦了兩下。
白弋皺眉,捏住了她的手腕。
“謀殺呢?”沉然的聲音中依舊帶著幾分欲望,指腹也摩挲著南寧手腕處的肌膚。
南寧掙開,直接把毛巾甩身上。
“擦不掉,你自己擦。”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浴室。
剛走到床邊,她便聽到了外面?zhèn)鱽黹T鈴聲。
她有些好奇所謂的‘她’到底是誰,便湊到了門邊聽著門外的聲音。
馮承開門后,聲音便的特別恭敬。
“楊總。”
楊總?
許是這個姓太特別,讓南寧微微一愣。
她記得白弋的母親也姓楊,楊然。
難道外面的人和白弋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
下一秒,傳來中年女人頗有氣韻的聲音。
“馮助理,白弋呢?我這個小姨現(xiàn)在見他都得預(yù)約了不成?”
小姨?
南寧一愣。
楊然的親妹妹!
楊雅!
楊氏副總。
馮承冷靜應(yīng)對道:“楊總,先生現(xiàn)在有點事情,可能不太方便見面?!?
楊雅輕笑一聲,隨即又傳來了不少腳步聲。
看樣子又進來了一些人。
楊雅輕輕柔柔道:“我剛好約了楊家的長輩一起過來吃個晚餐,既然白弋也在,那咱們一起聚聚,都是親人,隨意一些就好了?!?
“就是,白弋也好些日子沒回楊家了,我們這些長輩想見他這個大忙人也難?!?
說話是個中年男人,語間帶著幾分笑意。
乍一聽像是在關(guān)心白弋,但再仔細琢磨他的語氣,倒更像是試探。
試探什么?
白弋的傷勢!
果然。
外面有人沉不住氣了。
“今兒,我聽別人說在機場的停車場發(fā)生了碰撞,好像車上的人受了重傷。有人說好像是白弋的車?!?
馮承嚴肅回答道:“先生早就來酒店了,應(yīng)該是有人看錯了。幾位多慮了。”
剛才的男人笑意一收,帶著幾分架子道:“馮助理,我們都是白弋的長輩,如今楊氏大部分股份都在他手里,我們肯定是盼著他好的,就是想看看他現(xiàn)在如何了?!?
馮承依舊是那句話:“先生現(xiàn)在的確有點忙,不放后邊見各位,過兩天,先生一定親自宴請幾位?!?
一群人頓時沒了剛才的關(guān)切,聲音也就此戛然而止。
幾秒后,楊雅踩著高跟鞋靠近,聲音染上了冷意。
“馮助理,我這個小姨也是關(guān)心白弋,他要是出事,我也不好向我姐姐交代,況且他關(guān)系我們楊氏的發(fā)展,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情,我這個小姨可以幫他代為管理楊氏,讓他好好休息?!?
聞,南寧呼吸一頓,她這個外人都聽出了楊雅的真正意圖。
她緩緩退后,身體還是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上的擺件發(fā)出聲音。
她剛要驚呼時,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沉冽的呼吸聲停在耳邊,低低道:“噓。去床上,聽話。”
南寧緩了緩,點點頭。
她剛躺在床上,白弋也鉆進了被子,幾下就解了她的上衣,怎么掙扎都抵不過他。
而門外的氣氛也到了白熱化。
楊雅的聲音也逐漸加重,威嚴中多了幾分穿透力。
“白弋,小姨知道你在這里,特意來看你了?!?
楊雅的腳步停在了門口。
南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都這么緊張了,白弋卻扣住了她的十指壓在了她的耳邊。
白弋抬眸盯著她,仿佛門外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一般。
身體輕輕觸碰到一起,呼吸也在其中交錯,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彼此間流淌,將兩個人緊密相連。
南寧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只能回看著他。
白弋的手漸漸收緊,像是將她的手融進掌心一樣。
他沒由來低低道:“不該讓你走?!?
南寧恍惚一瞬。
門口想起了轉(zhuǎn)動門把的聲音。
馮承還在努力阻攔:“楊總,你不可以進?!?
楊雅冷笑:“放心,白弋若是真的出事了,我這個小姨不會坐視不理的,我一定會……”
唰一下子,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