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大驚失色,急忙跑上前,將硯兒和行意抱起來。
兩個孩子嚇得不輕,硯兒還好,繃著小臉忍住了,行意眼淚刷刷往下掉。
“傷到?jīng)]有,快讓娘看看!”
柳云湘忙檢查了兩個孩子,因謹(jǐn)煙護住了他們,他倆沒有傷到,謹(jǐn)煙磕到頭了,疼得連連倒抽氣。
子衿扶起謹(jǐn)煙,看到她手肘也磨破了,血流了好多。
柳云湘哄著行意不哭了,又抱了抱硯兒,安慰他別害怕。而后她站起身,冷著臉看向秦晟瑞。
“四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秦晟瑞嗤了一聲,“查封你鎮(zhèn)北王府啊,看不出來?”
“先前已經(jīng)抄過一次。”
“這次要封了,你有意見?”秦晟瑞欠身往前,盯著柳云湘,眼眸漸漸陰沉起來,“本殿下主理燕州府臺楊賀和嚴(yán)暮勾結(jié)貪污一案,秉公辦理,絕不徇私,七王妃若有不服,憋著!”
柳云湘沉了口氣,“你要抄王府,封王府,我沒意見,但你對我兩個孩子動手,不應(yīng)該吧?”
“呵,那又如何?”
“別忘了,他們還是皇室子孫!”
“野種生出來的算什么皇室子孫,無非也是野種!”
柳云湘瞇了瞇眼,“這話我便一字不差的上稟圣上了!”
秦晟瑞臉色變了變,繼而狠狠一笑,轉(zhuǎn)身朝剛才推搡謹(jǐn)煙他們的其中一個官兵用力踢了一腳。
“狗奴才!小世子和小郡主身份還在,豈是你等雜碎能碰的!”
那官兵嚇得趕忙跪下磕頭,求秦晟瑞放過。
“往哪兒磕呢?”
那官兵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身朝著柳云湘磕頭賠罪。
柳云湘沉著臉看向秦晟瑞,道:“四殿下,皇上讓你查案,沒讓你亂咬人,還有我鎮(zhèn)北王府非是你以為的那般好欺負的!”
說完,柳云湘拉著硯兒和行意,讓子衿扶著謹(jǐn)煙,主仆幾人往外走。
王府幾人查封了,眼下肯定是不能住了。
“姑娘,咱們還是回斜角巷嗎?”謹(jǐn)煙扶著腰問。
斜角巷那宅子,目前來說確實是她們唯一能去的地方了,只是秦晟瑞敢殺進刑部官衙,儼然有些瘋魔了,那他們住在斜角巷只怕不安全。
柳云湘正這樣想著,子衿突然小聲提醒了一句:“有人跟蹤我們!”
柳云湘稍稍側(cè)頭往后看了一眼,果然見兩個穿著常衣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后面。
“姑娘?!弊玉茮_柳云湘使了個眼色。
柳云湘沖她點了一下頭,接著他們忙往前跑,跑過一草垛。子衿回身將草垛推倒,擋住了那兩人的路,而后跑出了這條巷子。
這時一輛馬車停到他們跟前,一人打開簾子,竟是上官胥。他看了看柳云湘,又看了看巷子里面。
“快上車!”
柳云湘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起硯兒和行意,將他們放到車上,再扶著謹(jǐn)煙上去,接著是她和子衿。
馬車隨即啟動,柳云湘見將那兩個人甩開了,這才稍稍松口氣。而馬車?yán)?,上官胥攬著硯兒,正獻寶似的將一個盒子拿來打開,里面有好幾個竹蜻蜓。
“諾,你教爺爺?shù)模瑺敔斚肽愕臅r候就編一個。”
硯兒哇了一聲,“這么多?!?
“爺爺總想你,然后就這么多了?!?
硯兒開心的笑了起來,“爺爺教我的拳法,我每日都會練習(xí),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厲害了,等會兒讓爺爺看?!?
“好,硯兒果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