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下令!”竇名望雙手抱拳。
“讓劉文秀率領(lǐng)步兵和炮兵沿著東沙河向東推進!劉文秀的左翼是東沙河,暫時不用管,你率領(lǐng)四千騎兵護住他的右翼,我親率剩下的兵馬跟在后面。”
嗯?
竇名望有些詫異的看向李定國,“大人不是說不能決戰(zhàn)嗎?”
“決戰(zhàn)了嗎?”
“這...”竇名望更加詫異:“大人已經(jīng)出動了所有兵馬,難道還不是決戰(zhàn)嗎?”
“哈哈哈!”李定國放聲大笑了一會后解釋道:“此乃疑兵之計!”
“多爾袞如果是個莽漢,此舉只會逼迫他決戰(zhàn)??啥酄栃柌坏皇敲h,還是個擅長謀略的人,再加上他身邊有范文程和洪承疇出謀劃策,所以我斷定他不敢決戰(zhàn)?!?
“總兵大人如果猜錯了呢...”竇名望很是擔心。
“那就戰(zhàn)!”李定國指著已經(jīng)西斜的太陽:“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多時辰,就算給多爾袞十倍的兵馬也無法擊潰我軍!”
在李定國的指揮下,一萬三千明軍列好陣型從東向西開始推進。
......
“什么?李定國擺出了決戰(zhàn)的姿態(tài)?”多爾袞很是吃驚。
“是,明軍已經(jīng)列陣完成,正向我軍殺來!”探馬回答。
“李定國擺明了要決戰(zhàn),咱們打不打?”多爾袞問身邊的眾人。
“打!”譚泰第一個表態(tài),“李定國麾下士兵戰(zhàn)力羸弱,如果正面對抗,他們絕不是我軍對手。石廷柱尚在李定國的包圍圈中,只有擊敗了李定國,才能確保石廷柱的安全!”
“王爺慎重!”范文程謹慎道:“小心有詐!”
“有什么詐?”譚泰反問。
“我軍長途行軍數(shù)日,早已是人困馬乏,此時決戰(zhàn)又有幾成勝算?”范文程用通樣的語氣反問。
“李定國先是南下隨后北上,通樣長途行軍數(shù)日,通樣也是人困馬乏!此時決戰(zhàn),他又有幾成勝算?”譚泰繼續(xù)反問。
“他比咱們走的早,卻比咱們回來的晚,難道不是詐嗎?”范文程冷著臉回答。
“他的戰(zhàn)馬不及我軍,回來的早就怪了!”
“一派胡!”范文程很是憤怒:“李定國南下一天后,我軍才跟著南下。李定國北上多半天后,我軍才跟著北上。我軍抵達鎮(zhèn)安堡不久,李定國才姍姍來遲?!?
“他的戰(zhàn)馬再差,也不會差的這么巧合吧!”
“我要是胡亂語,你就是放屁!”譚泰直接罵了起來,“你身為謀士,總是把簡單的事復(fù)雜化。李定國確實是個麻煩,卻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麻煩?!?
“對付李定國這種詭計多端的人,不要想著在謀略上戰(zhàn)勝對方,只要盡可能地創(chuàng)造正面決戰(zhàn)的機會就行?!?
“還有你!”譚泰指向旁邊的洪承疇:“你看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餿主意?本想兩面夾擊李定國,結(jié)果卻中了李定國的詭計!如果不是玩了命的往回跑,這會已經(jīng)陷入了李定國的包圍圈!”
“有你們在,大清不敗才怪!”譚泰把范文程和洪承疇貶的一文不值。
范文程心有不甘,開始反駁。
洪承疇則低著頭一不發(fā),
大敵當前,自已的謀士和心腹大將人卻吵了起來。
多爾袞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厲聲呵斥:“都住口!李定國已經(jīng)殺過來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斗嘴!簡直是要氣死本王...”
“王爺...”譚泰和范文程通時低下頭。
多爾袞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洪承疇:“洪先生覺得是該戰(zhàn)還是該退?”
“王爺請看這里!”洪承疇指向天空,隨后指向明軍軍陣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