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寒緩步走到人面前,手指輕撫她的眼角,慕晚吟眼眶正酸澀,他這么一碰,就弄的有些泛紅了。
微弱的燈光下,女子皮膚白皙,眼角泛紅,莫名便生出一抹無助的脆弱感。
蕭驚寒心頭一沉,連忙將她抱進懷中,柔聲道歉,“今日本王不是有意與她做這些事的,宮中出了事,本王也必須為了皇兄的身體著想,
吟兒,你別傷心,本王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不會讓藺云婉在長安待太久的了,本王要娶的王妃,只有你一人?!?
他越說聲音越急促,生怕慕晚吟一滴淚落下來,灼傷他的心。
他有錯,不該讓她難過的。
慕晚吟的臉埋在他胸口,吸了吸鼻子,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蕭驚寒扶著她的肩膀,懷里的女子眼角雖紅,可眼神里促狹的笑意,哪有方才那般脆弱無助。
蕭驚寒懸起的心,這才緩緩放下。
他用力捏了捏慕晚吟的鼻尖,“你又嚇本王!”
他差點以為,自己今天做的事,讓她傷心難過了呢。
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哄她,他這經(jīng)驗還是沒學(xué)的太多。
慕晚吟輕笑出聲,“王爺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我什么都沒說呢!王爺就自己全盤托出了,生怕我不知道,今日你與藺云婉在一起的細節(jié)似的?!?
蕭驚寒冷哼一聲,坐下將她抱懷里,“若是男子,本王一聲嚴(yán)令,他們誰敢傳出去半個字?可鳳儀宮里去的全是命婦貴女,女子本就話多些,內(nèi)宅婦人,更是閑談為樂,本王怎能堵得住她們的嘴?
況且本王今日所作所為,皆在人前,也沒有什么過分親密的?!?
蕭驚寒的聲音漸小,但表情還算坦蕩。
慕晚吟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皇后頂多把他跟藺云婉叫在一處,吟詩作對畫個畫,再想多做些什么,蕭驚寒也不會聽她擺布的。
他向來沒把皇后當(dāng)成皇嫂看待。
所以她剛才不是為了這個事而難過,蕭驚寒也看出來了,他捏著她的臉輕聲問,“方才可是再操心別的事?”
“嗯,別的事,兩件?!蹦酵硪髫Q起兩根手指。
“說來聽聽?!?
蕭驚寒的眼神特別溫柔,他在軍中雷厲風(fēng)行,可在慕晚吟身邊的時候,卻只想耐心傾聽,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他刻在心里。
慕晚吟說了第一件,是斂秋杭清與宋雅筠的糾纏,她這里積攢了兩件要給杭清的,宋雅筠送的上好金瘡藥,斂秋求來的護身符。
“杭清人雖沒在慕府了,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意,他心里只有雅筠,對斂秋,大概是感激頗多,所以我不知道這兩樣?xùn)|西,要怎么送到他手里去。”慕晚吟撇撇嘴。
蕭驚寒讓她把東西都給他,“杭清現(xiàn)在又是本王麾下將士了,這些東西,本王轉(zhuǎn)交便是,至于他自己是去是留,要如何應(yīng)對,都該他自己決斷,不能讓你為難,即便是以后,他拼到了權(quán)勢地位,娶了宋氏嫡女,又納斂秋為妾,也與你無關(guān),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蕭驚寒說完,唇角擦過慕晚吟的臉,輕輕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