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事說出來,太讓她為難了。
他不想讓她為難,更不想她為難之后,對他躲避,害怕還他的人情。
“君子不挾恩圖報,但也不能藏于心底,慕太醫(yī)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人。”顧朝惜用扇子戳了戳豫腹部,雖然他不怎么看好豫追求慕晚吟,但他還是要幫他的。
慕晚吟臉頰似跟火燒過一樣,在藥房挑挑揀揀了半天,都沒能選好藥。
欞木實在看不下去提醒她,“又拿錯了!這是治便秘的!”
“這個……也拿上!萬一他最近傷痊愈了,有些便秘呢?!蹦酵硪骱鷣y的往藥囊里塞著藥,心亂如麻。
“你害羞有什么用啊,人家都追上門來了!你總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吧?”作為局外人,欞木小嘴叭叭的十分輕松。
“給什么機會!現(xiàn)在是給機會的時候嗎?”慕晚吟一想著自己最近這處境就覺得頭疼。
她背后倒是有宋家了,可她還害怕連累他們。
更何況是豫?
他心思這么純凈,一腔熱血的少年,再因為她踩坑了,她是真的要愧疚很久。
而且豫他……
與蕭驚寒一向關(guān)系很好。
她更邁不過心底這個坑了。
“他們好歸好,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男人若是連這點關(guān)系都處理不好,那就是他們的問題!
能夠吸引他們兩個都喜歡你,是你的魅力所在啊,慕太醫(yī)!”
欞木嘿嘿直笑,頗有種‘吾家有女嬌且媚’的驕傲自豪感。
慕晚吟笑不出來,對豫,她是心動過,且不抗拒的,但現(xiàn)在她是真的不想在情愛之上分精力。
她收拾了一大包的藥,拿出去送給豫,說是禮輕情意重,謝他這次為她請侯爺過來,還說事后一定會去侯府上拜謝。
豫滿心歡喜的抱著藥囊,笑容越發(fā)恣意飛揚了,“你別這么客氣,我爹也是十分欣賞你的,愿意來為你主持大局,屆時你若還有不好送的帖子,不好聯(lián)系的人,也盡管來侯府告訴我爹,他在這朝中,走動人際關(guān)系,總還有幾分薄面。”
“謝謝,阿豫?!蹦酵硪髯钚蕾p他眼中,真摯如火的純情熱烈。
她將豫和顧朝惜送了出去,眼見都晚了,宋錦承也沒個消息。
她搖了搖頭,還吩咐了斂秋一聲,叫她今日帶回來的兩個小廝守門,聽著點外面的動靜。
宋錦承今夜確實沒有入慕府大門,因為他被人刻意牽絆住了。
他站在蕭驚寒的書房里,嗓音透著一股清冷,“今日下午我早收到了慕晚吟的邀請,也知她的意思,原本是要答應(yīng)幫她主持大局的,可偏偏下午來了一樁事,令我無暇分身?!?
蕭驚寒坐在置了茶幾的軟榻上,燭火映照的眸中,泛著粼粼寒光,“顧朝惜和豫沒有這個能力,是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