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
第二日,慕晚吟照常去醫(yī)院監(jiān)督,本想找宋錦承打探一下蕭驚寒的情況,一日沒等到他,卻見藺槐安過來。
他臉色不佳,見到慕晚吟也叮囑她,“你這兩日莫要去圣上面前,提及秀州的事,宋家那邊……也暫時疏遠一點?!?
“可是小公爺出了什么事?”慕晚吟關(guān)切問道。
藺槐安帶她到僻靜處,壓低了聲音告訴她,“皇上有意派宸王和小公爺前往秀州治疫病,宸王不肯去,小公爺便進陳情說王爺傷勢未愈不便前去,皇上未罰王爺,卻讓人杖責(zé)了小公爺,說他偏私,如今宸王也回府了,秀州這事,只怕要鬧的朝堂不寧?!?
那么嚴(yán)重的疫病之城,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誰會想去送死呢?
可十幾萬人的百姓困在城里,又不能不管啊!
藺槐安滿目疲憊,已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情了。
慕晚吟回到休憩的房中,走神了許久。
她沒有猜錯,秀州是個陷阱,不是她去,就是蕭驚寒要去。
他們都不去,卻已有宋錦承遭殃了,時日再拖下去,十幾萬百姓要死傷多少不得知,他們這些在長安的人,又要折損多少?
藺槐安,豫,侯,老國公,還有雅筠……
慕晚吟咬著唇,一拳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侯府。
豫聽慕晚吟的話,在家中好好養(yǎng)傷,索性他年輕底子好,專心休養(yǎng)多睡覺,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得快。
這一日午后雪下得很大,他正說叫顧朝惜來打打雪仗,活動活動筋骨,卻見到慕晚吟穿過庭院,款款朝他走來。
她披著朱紅滾邊的狐毛大氅,素凈的一張臉,帶著淺淺的微笑,白白軟軟的,看起來就像個雪團子。
豫心動不已,拔腿便朝她跑了過去,“晚吟,你怎么來了?來看我嗎?我……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今日穿的不多,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他見了她便話多的不行,唯恐自己身子不好,讓她擔(dān)心了。
慕晚吟替他撣了撣肩頭的雪,“你身體再好也不帶這么抗凍的,還不快回屋里加衣烤火去?我這才下馬車走進來,都凍的腳冷了。”
“你腳冷?來,快進屋,我讓人取腳爐和炭火來?!?
豫走在前面為她引路,還細(xì)心的拂開地上的雪,給她踏出一條平整的路來,生怕她摔了。
她落座在屋中,腳爐也暖,手里也被豫塞了個暖爐,頓時就熱的臉頰開始泛紅,如新月清暈般白皙細(xì)嫩的肌膚,浮上一抹嫣紅,越發(fā)的嬌艷,讓人心生愛憐。
豫坐在她對面,多看了她幾眼,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愛意柔情。
慕晚吟見他如此真摯,心中的愧疚,越發(fā)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