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母親是驚嚇過度才會如此頂撞您!可是臣女有一樁事……不得不說!”宋雅清捏緊了手帕,今日這境況,宸王已經(jīng)動了怒,若她們不拉個人下水,把這事給搪塞過去,必定要被王爺重罰。
屆時她們可擔(dān)待不起!
“你若再胡亂語,宋家也不會包庇你。”宋錦承的眼中暗含警告,宋雅清看的分明,卻只當(dāng)他是偏心他妹妹。
她雙手交疊,嗓音清潤道,“王爺,我長姐宋雅筠,她借著您宴請賓客之名,在您府中,與外男私會,方才我與母親,便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幕,想上前勸誡,讓她別做出敗壞家風(fēng)的事情來,才誤入了迎客軒,不慎犯了您的忌諱,還請王爺明察,區(qū)分罪責(zé)!”
“嘩——”
整個晚煙閣的人都震驚了。
蕭驚寒坐在主位上,怒氣不減,反倒因?yàn)榫苿庞行╊^疼。
慕晚吟下意識的挪動步子,想要上前為他扎針。
“晚吟。”豫從旁邊站出來,他握著慕晚吟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話,隨后便跟她一起走出去了。
蕭驚寒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被一抹冷戾取代。
他所有的怒氣都傾瀉向跪在正中的母女二人,“王府清凈之地,宴飲便是給你們隨意攀誣自家人的嗎?”
“王爺,我沒有攀誣!我和母親都親眼所見,長姐她……確實(shí)私會外男?。⊥鯛敶罂蓪⑷私o找出來,嚴(yán)厲懲處他們!”
宋雅清大聲為自己辯解,這種強(qiáng)壓之下,她哪里還能想到什么自家人不自家人的,只想快點(diǎn)拉出個墊背的來,摘出自己。
宋錦承的眼神變得陰暗,他原本還是想求情,將這兩個蠢貨平安帶回宋家去,可如今她們這般惡毒,竟出口毀雅筠的清譽(yù)……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拳。
“哥?!?
宋雅筠從他身邊走出,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一襲月白色繡蝶舞的長裙,鵝蛋臉清雅柔美,端莊大氣的姿態(tài)上前行禮,僅僅是這么一個動作,便是宋雅清一生都模仿不來的。
她的聲音如高山奔流而下的雪水,清洌又干凈,“臣女宋雅筠,為今日宋國公府中女眷,在王府闖出的禍?zhǔn)?,向王爺賠禮,王爺明辨是非,賞罰分明,臣女愿擔(dān)責(zé)?!?
同樣是宋國公府女眷,同樣是家中嫡女,宋雅筠的氣魄,頓時讓宋雅清自慚形穢,可她愈發(fā)暗恨,“姐姐現(xiàn)在倒是大方出來擔(dān)責(zé),可若不是你行這樣有損家風(fēng)的事,我和母親怎會誤入禁地,觸怒王爺?
這份責(zé)任,本就該你來承擔(dān),還該被罰的更重才是!”
“這……這簡直沒良心?。 ?
榮家姑娘暗暗驚嘆,竟有如此蠢人,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就誣陷到自家姐姐頭上來了。
何御史夫人也聽的眉頭倒蹙,“說雅筠小姐偷人?我信她們母女倆一起做這種事,也不信她們瞎說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