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搖了搖頭,她的手掌,輕輕摩挲著蕭驚寒的腰,“初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是幸運(yùn),后來……”
她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從不喜防備,到深深愛她,寵她,愿為她爭取一切,無怨無悔的付出,只為扶持她去做想做的事。
讓她覺得,自己更幸運(yùn)了。
“這世上雖沒有比王爺更好看的男人了,可好男兒還是有不少的,阿豫就對我很好。”慕晚吟說著,越發(fā)用力的隱藏著眼底的落寞。
“你與他在一起,高興嗎?”
蕭驚寒捧著她的臉,低聲問道。
“高興啊,阿豫說他此生只娶我一人,絕不納妾,還會支持我做醫(yī)官,與我一起做想做的事,我自然……無比高興的?!?
蕭驚寒眼眶很酸,捧著她臉頰的手,也有些顫抖。
末了,他苦澀出聲,“你高興便好。”
若能選到一個愛她的,能傾盡全力護(hù)她一生的人,他倒也……沒有理由不祝福她。
兩人短暫的相擁,又似是在互訴離別,慕晚吟臨走時問了他一個問題,“蕭驚寒,若是做完了你要做的事,你還會娶我嗎?”
蕭驚寒并未回答她,只是他心里很清楚,此生他只會娶她一個人。
——
今日這一場大雪,格外的無情,帶著凜冽的北風(fēng),能將立于室外的人,凍成冰雕。
寂無姑姑將赴宴的其他客人,客客氣氣的送出府了,留下的唯有宋家兩兄妹。
她們在炭火充盈的溫暖室內(nèi),等到國公府的二老爺匆匆趕來,他跪在蕭驚寒的屋外求情許久,天黑了才得蕭驚寒應(yīng)允,將尤氏和宋雅清帶回國公府去。
宋雅筠看著那凍暈過去的兩人,眼底并無波瀾,她也不覺得,她們罪有應(yīng)得之后,于她是一件多痛快的事。
她望著依舊夜里還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心頭頗有些沉重,“哥哥,方才祖父身邊的人來傳話,叫我們過去一趟?!?
今日王府之事,祖父必定知道了。
他老人家身居高位多年,可不是尤氏和宋雅清那樣的蠢貨,她跟杭清的事,只怕已經(jīng)被他老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宋錦承心頭也是有些擔(dān)心縈繞的,“那位杭公子如今,不過是七品將領(lǐng),又在宸王的麾下,祖父必定是不會同意的,爹只怕也會大發(fā)雷霆?!?
宋雅筠回去之后要面對的,遠(yuǎn)比今日在王府要艱難得多。
“可這事是不容逃避的,逃避也無用,哥哥。”宋雅筠的聲音很輕,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杭清握著她時的溫暖,似乎還在。
宋錦承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肩,“走吧,哥陪著你?!?
宋雅筠與他一同上車,回了家,不知是心靈感應(yīng),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她總覺得有人在保護(hù)她。
回到宋國公府下車的時候,她在街邊看到了杭清,他持劍立于人群之中,身姿挺拔,即便穿得單薄,也像一株挺立的雪松,便是遠(yuǎn)遠(yuǎn)注視她,都能讓她心底涌出熱意。
宋雅筠對他彎了彎唇,隨即跟宋錦承一起,入府去了宋老國公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