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見宋錦承回來,也起身與他見了禮。
宋錦承聽聞這位侯夫人是有幾分顏色的,如今細(xì)細(xì)看來,她不僅美貌,身段也是令男人垂涎的風(fēng)流,一截柳腰,很是能拿捏人的注意。
可她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的嫵媚,在宋雅筠面前,卻越發(fā)顯得低俗。
像專門諂媚男人的妖精。
宋錦承不免覺得宣平侯也跟著低俗了幾分,尤其是她今日這來意,看似開玩笑,實則是透露杭清被捕下獄的事。
宋雅清原本正聽柳眉說的起勁,宋錦承進來打了個插,現(xiàn)下都坐回去了,她不由得又問起來,“夫人方才說,段國公捉拿下獄了一個驍騎尉,可是青年才俊,不知道他叫什么?咱們家認(rèn)識嗎?”
如若是不認(rèn)識,柳眉可沒必要,專門過來說嘴一趟。
宋雅清心中暗暗有了些猜想,看向宋雅筠的目光,帶著不敢擺上明面的嫉恨。
宋雅筠得知杭清下獄,已是心中不安,如今還要應(yīng)付著柳眉,死死掐著手掌,才勉強保持住高雅的姿態(tài)。
但柳眉說起,“似乎是認(rèn)識的?我聽侯爺說,那位驍騎尉有心儀的女子要定親,還隨身懷揣著一枚玉佩,似乎是……宋國公府之物?”
“是嗎?”宋雅清幾乎控制不住的揚高了聲音,她看向宋雅筠,嘴角挑釁的勾起,“姐姐,我記得大伯母逝去之前,給了你和大哥一人一塊玉佩,當(dāng)做未來定親之用,這下獄的將領(lǐng)身上懷揣的,該不會是你的玉佩吧?”
“你親眼看到了?”宋雅筠淡淡一聲質(zhì)問,便叫宋雅清無話可說。
她氣悶的掐了下手指,繼續(xù)向柳眉詢問,“夫人,侯爺既告訴了你此事,應(yīng)該也看到玉佩的樣子了吧?不知您有沒有帶來呢?”
柳眉掩著唇,心中對宋雅清的反應(yīng),十分滿意,她越是想把宋雅筠拉下水,壞她的名聲,她行事便越是方便。
她輕聲笑著,“當(dāng)然知道那玉佩什么樣子,不知有沒有紙筆,方便我畫一下?”
“自然有!”宋雅清笑著,站起來便朝丫鬟揮手,“快去拿紙筆墨來,給侯夫人畫一畫,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么個貪墨的狂徒,能跟什么姑娘小姐有牽連呢!
這愿意跟他有來往的女子啊,也是自輕自賤!”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凌厲的像刀子,從宋雅筠身上刮過,恨不得將她的傲骨,一寸寸刮碎。
“雅清,我這是上朝了幾日,不知道這宋國公府,幾時輪到你來做主了?”宋錦承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弧度鋒利。
宋雅清的丫鬟聞沒敢動,退到門外,還有些瑟瑟發(fā)抖。
宋雅清十分不服,“大哥這是什么意思?我本是宋國公府的小姐,雖然沒有雅筠姐姐這么尊貴,可好歹也是嫡出,難道連招待客人的機會都沒有嗎?”
她面上含了些委屈,似乎故意讓柳眉看到,她在家中的地位不如宋雅筠。
柳眉又怎會不知她的意圖?
只不過宋雅清的腦子,還沒資格讓她出聲幫她,所以她也只是低頭瞥了瞥茶杯里的沫子,當(dāng)做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