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個嬌軟可愛的姑娘,心中一片陽光,熱烈又勇敢的追逐自己所想所要。
可現(xiàn)在……
她眼神更加黯淡了些。
蕭驚寒并不知戰(zhàn)雪楓和慕晚吟夜里去找裴珩了,第二日紅綃趕回來,她薄唇緊抿,眉眼鋒利,“王爺,屬下辦事不力?!?
她本該找到崇遠(yuǎn)沿途布置的,給解藥的人,但她到約定地方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她查探之后才得知,原定送解藥的人,被琢調(diào)走,解藥也毀掉了。
蕭驚寒這一期的解藥,沒了。
“琢?”蕭驚寒眉眼凝重,“他記恨因本王之事,豫將他調(diào)去西境,所以要本王嘗嘗十日鉆心之痛,給本王一個教訓(xùn)?”
紅綃還打探道,“琢被調(diào)走之后,他的未婚妻,之前被王爺從青城救回來的秦氏,立刻嫁了人?!?
這筆奪妻之恨的仇,琢是算在了蕭驚寒的頭上。
蕭驚寒輕嗤一聲,此人也算是有能力,但依舊為情所困。
他想起慕晚吟,倒是沒生出跟琢計較的心思了,但裴珩又給他送來了一封信,蕭驚寒懶得看便扔了。
隨后,杭清拿來一份國書,臉色凝重,“王爺,請您閱覽?!?
蕭驚寒接過來看,越看臉色越是凝重,皇室的教養(yǎng)讓他沒將這份國書直接砸到裴珩臉上去。
他這一國之帝,可真敢寫??!
他要慕晚吟,用三座城池作為聘禮,奉上慕謙,軍糧,五萬兩黃金。
他還真當(dāng)他和大晟朝的全軍將士是擺設(shè)了!
杭清看蕭驚寒如此生氣,大約也猜到,這國書上的內(nèi)容,定然是充滿挑釁的,可他還得稟告一件事,“這國書有兩份,另外一份,怕是會直接送到朝廷去,皇上看過之后,不知是否會回應(yīng)。”
“糟了?!?
蕭驚寒捏著手上的國書,“這份東西落在豫手中倒是無礙,可朝中知曉了,家人不會沒有作為的,尤其是崇遠(yuǎn)和琢。”
他們眼里只有國之利益,又能拆分他與吟兒,自然會想要犧牲她,說不定還會想辦法害她性命。
他下令杭清,“調(diào)齊人手,包括戰(zhàn)家軍,今日再隨本王深入密林,務(wù)必抓到慕謙和裴珩,無論生死,要將裴珩捏在手中。”
杭清立刻前去準(zhǔn)備。
慕晚吟在午后便聽到了軍隊調(diào)集的聲音,蕭驚寒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與之前那次的捉拿,明顯是不同的狀態(tài)。
慕晚吟跟上前去看,紫翎卻勸她,“侯爺,別去了,王爺調(diào)齊了所有人手,是一場惡戰(zhàn),這一片密林范圍很廣,地勢起伏不定,兇獸眾多,王爺不會想讓您涉險的?!?
慕晚吟:“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
哪怕是一個背影也好。
紫翎陪著她,爬上了一個小山坡,那里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蕭驚寒帶兵入林的身影,慕晚吟的心,高高懸了起來。
她不信鬼神,卻雙手合十的向上天祈求。
保佑蕭驚寒平安。
這場惡戰(zhàn)打了整整兩天,慕晚吟不斷的接收出來的傷兵,給他們送糧草補(bǔ)給進(jìn)去,可依舊沒有蕭驚寒的消息。
第五天的時候,地面都跟著震了一下,慕晚吟格外的心慌。
夜里,戰(zhàn)雪楓渾身是血的被蘇灝扶了出來,蘇灝大喊著,“慕侯爺!慕侯爺快來救救家主!家主被砸傷了!”
慕晚吟連忙跑過去,將戰(zhàn)雪楓扶回了營帳里。
蘇灝出去自己療傷,慕晚吟便將宋雅筠叫了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