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那是久違的恐懼。
不知是不是自己玩的太過火。
他闖進檢查室,一般檢查室就算是家屬也不能進入,奈何徐澤楷管不住他。
私密處的檢查,都是展宴親自動手,看著電腦,徐澤楷敲著二郎腿,用筆給他圈了一處,“這里原本是子宮,摘除后,這里的原本進行過縫合,但是現(xiàn)在內(nèi)壁受到了刺激,傷口又重新裂開,等會我開點藥吃個兩天就沒事了?!?
展宴皺著可怕的眉頭,“子宮移植有多大的可能?”
徐澤楷比了個叉,決然說道:“沒有可能,現(xiàn)在全國都沒有一例?!毙鞚煽彩抢У貌恍校酒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別再想了,根本沒有可能性,其實…不能生不也挺好,反正你跟她本來就不被允許有后代,就算生出來,會有可能是個智障?!?
展宴一記狠厲的眼神看去,徐澤楷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成,我不說了。啊,對了,給她喂點糖水,過會她就醒了。”
莊明月醒來手背上掛著鹽水,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在醫(yī)院。
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
莊明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撐著床坐起來,“今天要考試的。”
“一場考試而已,你已經(jīng)遲了。”展宴端著一杯熱水放在了她的床頭邊。
“遲了?”莊明月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著掛在墻上的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點了,考試時間是八點半,目光呆泄,眼睛緩緩眨了下幾下。
忽而莊明月像似發(fā)瘋了一樣笑了起來,低頭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管怎么樣,她都冷靜不下來。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展宴…你看到我的下場了嘛?”她突然變得不像是個正常人一樣,紅著眼眶,看著坐在他身側(cè)旁的男人,她指著上面的時間,“如果我這輩子,只能活在你的報復(fù)之下,那我改變的意義在哪?我活著的意義又在哪?”
“…這世界上沒有人愛我,只有我愛我自己,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改變一切,可你現(xiàn)在又再一次毀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