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師卻說,不,最好的計算機用在預(yù)報天氣,以及對自然災(zāi)害的探測和預(yù)報方面。
當(dāng)時大家都笑說,那怎么天氣預(yù)報還是那么不準(zhǔn)?甚至地震、海嘯很多都無法預(yù)測?
溫錦記得非常清楚,當(dāng)時,老師表情嚴肅,聲音很低,“是啊,所以大自然永遠讓人敬畏?!?
溫錦不知道該怎樣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蕭昱辰。
主要是……她不知道怎樣說服蕭昱辰,相信韓獻。
畢竟,這個半路撿來的“不倫不類”的道士,連她也不能完全相信。
“等朕一會兒?!笔掙懦接鴾劐\的目光,忽然說道。
溫錦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蕭昱辰起身離開。
鈺兒見他父皇走了,立刻熱切地湊上前,目光灼灼看著韓獻。
“韓先生,縮地成寸,你能教我嗎?”
韓獻摸著下巴,“殿下是不是應(yīng)該叫我?guī)煵俊?
鈺兒一怔,立馬高興地點頭,“是呀是呀!師伯是不是可以教我?”
韓獻卻瞇著眼睛,掐指一算,“我此次前來,確實有一段‘師徒之緣’,只是徒兒并非太子殿下?!?
韓獻這話,算是婉拒了。
鈺兒鼓了鼓嘴,但他很快重振旗鼓,“是呀!我不拜師!我只學(xué)藝,你是我?guī)煵?,不是我?guī)煾?!?
韓獻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他伸出拇指,“太子此高明!
“縮地成寸比較難,咱們可以從簡單的學(xué)起。不知殿下有沒有耐心?”
“簡單的是什么?”鈺兒瞪著好奇的大眼睛。
“靜心,樂安天命?!表n獻笑說。
他看著鈺兒,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小孩子的嘲弄。
鈺兒卻認認真真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世人常對過去難以釋懷,或不安于未來。
“最難安于當(dāng)下。靜心,便是放下過去與未來,只活在此時此刻。
“師伯說,這是簡單的。實則,這是大道,用功在心上,是最難的。
“還請師伯賜教,鈺兒一定專注練習(xí)?!?
韓獻吸了口氣,驚訝地看著鈺兒。
他又不可置信地轉(zhuǎn)向溫錦,“這……這孩子是怎么教出來的?他小小年紀(jì),怎的如此通達?
“我二十多歲才領(lǐng)悟的道理,他小小年紀(jì),竟能說得頭頭是道?”
溫錦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教,可能……自學(xué)成才?”
韓獻又掐指算開了,“不可能,我的師徒之緣,怎么可能不是殿下呢?那還能是誰?”
韓獻還沒算出個所以然。
蕭昱辰便帶著一張鋪開有八仙桌大的牛皮紙回來了。
“韓先生請看。”
蕭昱辰讓人把牛皮紙打開,鋪在桌案上。
牛皮紙上的墨都還是新鮮的。
但卷面之上,卻清晰地勾勒出來大梁沿海的邊境線。
沿海的城鎮(zhèn),大港口,也都標(biāo)注清晰。
溫錦早就知道蕭昱辰的書畫水平都不錯,當(dāng)初畫麻將和撲克牌時,他就展露過“才藝”。
外界對他“不學(xué)無術(shù)”的傳根本不實。
但她沒想到,蕭昱辰畫地圖,也這么厲害。
這不是地理老師的絕技么?
“這里!暴風(fēng)從這個方向而來,到這一帶登陸,并向北走。沿途這幾個地方,都會受海上暴風(fēng)影響,帶來強風(fēng)和大雨。”韓獻的手指在并不完整的輿圖上勾勾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