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澈還沒說怎么辦,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來電通訊是父親。
裴延澈頓時就覺得手中電話,如燙手山芋一樣,不敢扔,只能硬著頭皮接電話,他很恭敬的喊,“父親?!?
裴國忠深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承福珠寶,你前段時間收購的?”
“是?!迸嵫映旱吐暬卮稹?
“現(xiàn)在給我回來?!迸釃艺f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裴延澈看著手機,知道回去后,將遇到什么局面,他用力握緊手機,手背青筋暴起。
“裴總,承福珠寶,現(xiàn)在怎么辦?”
裴延澈垂了下眼眸,然后抬頭說,“準(zhǔn)備開一個記者會,然后所有買到培育鉆的,金子不純的,都十倍賠償?!?
“既然爆發(fā)出來了,就不要想著壓下去,直面坦白,比遮掩事實要更好,至少有擔(dān)當(dāng)。”
助理擔(dān)憂,“這樣,怕是要虧損很多錢?!?
裴延澈沉著雙眸,“破釜沉舟,也是好的,沒事,你盡管去辦,該開除的開除,我先回家一趟,大概下午兩點半吧,記者會,給我一個地址就行?!?
這一次,他不止賠了司妤檸三千萬的賠償金。
這次所有事情的爆發(fā),給他帶來的損失,不止三千萬!
裴延澈稍微安排了工作,立馬就開車回家。
回到裴家,傭人已經(jīng)被放了半天假。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裴國忠還有裴太太,以及茶幾上放著的黑色鞭子。
才一跨進門檻,裴延澈只覺得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家,太讓他壓抑了。
“父親,母親?!迸嵫映鹤叩剿麄兊拿媲?,雙手搭在前面,低著頭,十分恭敬的喊著。
裴國忠抬頭看他,“你在收購承福珠寶的時候,有沒有預(yù)估過價值,預(yù)估過風(fēng)險?”
裴延澈點頭,“預(yù)估過了?!?
“結(jié)果呢?”裴國忠眼神冷厲。
他預(yù)估的結(jié)果是承福珠寶并不適合他的商業(yè)領(lǐng)域,他一開始就沒有意向。
但,因為司妤檸的公司,和承福珠寶有合作代的關(guān)系。
明知道后果,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就接盤了承福珠寶。
是為什么?
他想是為了給司漫漫報仇,讓司妤檸給漫漫道歉,他才接盤承福珠寶的!
一切,都是為了漫漫!
裴延澈低著頭,看到桌上的黑色鞭子,“對不起父親,是我預(yù)估錯誤,給公司和裴家的財產(chǎn),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請父親責(zé)罰?!?
說著,他已經(jīng)開始脫掉外套,脫掉里面的白色襯衣,然后跪了下去。
縱使跪著,他依舊背脊挺直。
裴國忠站了起來,拿起鞭子,“我花費重金,培養(yǎng)你二十幾年,結(jié)果一個小小的公司,你就預(yù)估錯誤,給公司造成這樣大的損失?”
“你對得起我的培養(yǎng)?”
話落,裴國忠揚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的打在了裴延澈的身上。
裴延澈只是皺著眉,連哼都沒哼一聲。
鞭子一下下的落在裴延澈的身上,很快就是猙獰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