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寬有恃無恐地想,話到最后,甚至還把責(zé)任推卸到唐艾琳身上。
如此倒打一耙的行為,讓唐艾琳心里一陣反胃,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怒聲打斷道:
“夠了!你閉嘴!”
唐艾琳揚高聲音想要阻斷陳以寬的話語傳入耳朵里,腦海中的記憶卻在這時越來越明晰。
記憶里,曹越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無數(shù)次耐心地聽自己的憂愁與煩惱,還善解人意的寬慰她。
不僅如此,當(dāng)她懷疑陳以寬還在外面養(yǎng)了其他女人后,曹越更是和她同仇敵愾,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她共同痛罵渣男。
最后又不辭勞苦,忙前忙后,幫她找到了陳以寬移情別戀的對象。
也就是游戲開發(fā)部新來的設(shè)計師——江暖棠。
說實話,一開始看到江暖棠上車的照片,唐艾琳是不相信的。
連捉女干在床的戲碼都沒有,怎么能篤定江暖棠就是那個新歡?
唐艾琳本不愿冤枉好人,但架不住曹越的洗腦。
久而久之,也就把敵意強加到江暖棠的身上。
這次江暖棠請假,曹越同樣也請了,只是她給的理由是外婆病重,急著回老家見她最后一面。
多年交情下來,唐艾琳對她相當(dāng)信任,對這個說辭亦是不疑有他。
卻沒想......
最信任的人騙她最深。
唐艾琳神情恍惚,為自己的識人不清。而后更是捂著臉,蹲下身子泣不成聲。
嘴里不停地罵著:
“嗚嗚......狗男女,他們怎么可以騙我!”
唐艾琳嗚咽道。
比起江暖棠真的橫插一腳,顯然被好朋友撬了墻角,更加讓她難以接受。
盡管她現(xiàn)在對陳以寬的濾鏡碎了一地,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但心里還是一樣的惡心。
覺得這對狗男女真是臟到了骨子里。
陳以寬被她呵斥了一聲,面上有些過不去,但很快便又釋懷。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邵總哄服帖了,保住忠信的利益,其他的......
都沒那么那么重要。
打定這個主意,陳以寬再次出聲打破沉寂:
“邵總,看在這些事我都向您坦白了的份上,您看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回吧......”
陳以寬賠著笑臉,把姿態(tài)放低到了塵埃里。
因為他有預(yù)感,便是沖著他敢拉邵湛凜的女人當(dāng)擋箭牌,聲稱江暖棠是自己新歡這點,邵湛凜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眼下他縱使再不甘愿,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忍痛割肉,未等邵湛凜開口,便又接著補充:
“您放心,我不會留下來礙您的眼的,等明兒,不,就今晚,今天晚上我連夜便將底下的產(chǎn)業(yè)遷出晉城,并保證往后再不踏足晉城半步,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