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駕崩的消息還是如約而至傳到了太平府,跟萬歷還有泰昌皇帝駕崩的時候一樣,整個太平府也是披麻戴孝一個月,青弋軍也是外罩白色馬甲一月,以示紀念,劉毅心下感嘆,歷史的車輪還是在正常的軌道上行駛,天啟皇帝還是在這一年的八月駕崩,崇禎皇帝即位,那么下一步就是要掃平閹黨了,看來魏忠賢是沒幾個月好活了,但是把魏忠賢殺了,把閹黨連根拔除了難道國事就好了嗎,從歷史來看不僅沒有反而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劉毅只是一個小小的千總,最高也不過就是掛了鎮(zhèn)撫使的級別,根本不可能對朝局構成任何的影響,自己能做的就是繼續(xù)積蓄力量,盡量救更多人的性命吧。但是劉毅在前世的時候是很愛看一些奇聞野史的,他倒是對魏忠賢的財產(chǎn)很感興趣,據(jù)說魏忠賢在大明某地有一筆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恐怕有千萬兩以上,相當于大明一年的遼餉,要是能弄到這筆錢,青弋軍就可以有更好的裝備了,目前雖然從鄭芝龍那里搞到一百萬兩銀子,充實了自己,才讓自己擴編出新軍,順便也把民團的裝備全部換了,現(xiàn)在的太平府民團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民團了,他們完全按照新軍的方式編練,人人同樣手持二六式火銃,只不過不著甲。這些民團只要換上鎧甲稍加突擊訓練,立刻就又是一支青弋軍。
天啟七年十月,天氣漸漸的轉冷,可是青弋軍將士們的訓練依然是如火如荼,大校場之上充滿了喊殺聲,在東南大戰(zhàn)中立功的馬精良和李福都因功晉升一級成為了小旗官,他們正好都在六連,兩人之間有了相互比較的意思,青弋軍擴編成千總營之后,每月都要進行大考,眼看離十月底的大考不遠了,兩人都是帶著小旗中的戰(zhàn)士們抓緊訓練,他們兩人的小旗里面都是新兵,雖然這些士兵是從民團轉過來的,可是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這些人沒上過戰(zhàn)場也沒見過血,平時的訓練量也不是特別大,那不是新兵蛋子是什么。所以他們倆是往死里操練這些士兵。搞的新兵們叫苦不迭。
只見馬精良的小旗里面有個士兵銃端的不穩(wěn),微微有些晃動,馬精良一腳就踹過去了,本身他的嗓門就大,只見他怒道:“你他媽的手抖什么抖,前面有敵人嗎,都是木頭人,就你這個慫樣,你看見敵人還不尿褲子。給我站起來,把銃端穩(wěn)了,再動一下,我拿鞭子抽你!”
小兵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被他這么一罵,差點就要哭出來,這個小兵是個農(nóng)家子,被征召進民團,從來都沒打過火銃,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突擊訓練,技能稍微熟練了一些,打十發(fā)大概能有半數(shù)上靶,這放在大明朝其他任何一支軍隊當中都是響當當?shù)纳裆涫至?,但是放在青弋軍里可能還不行,馬精良呵斥這個小兵更多的原因倒是因為李福,李福就在他不遠處訓練,李福的小旗剛才一輪齊射打出了全員上靶的成績,而自己的小旗一輪齊射竟然還有三人不能上靶,馬精良怒急攻心這才做出了打新兵的舉動。
正好劉毅巡視到這里看見了這一幕,照理說他不應該干涉這些低級軍官的事情,但是來自共和國的他對體罰也是不認同的,新兵不能逼的太緊,人總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本能的他還是想過去問問,馬精良老遠看到一個頂盔貫甲的將官走來,頭盔纓槍上的紅纓無比顯眼,走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將軍?,F(xiàn)在劉毅被封了散官和勛官,是當?shù)膶④姸值摹?
馬精良立刻單膝跪地,“參見將軍!”士兵們也看到了劉毅,紛紛跪地道:“參見將軍!”劉毅擺擺手示意大家正常訓練,他走到馬精良的身邊問道:“什么情況?”
馬精良將情況對他說了,劉毅點點頭道:“馬小旗,我并不反對你嚴格訓練,但是我新軍應有新氣象,違反了軍規(guī)當然要按軍規(guī)處置,這沒有問題,可是在訓練中對新兵我認為還是不要用體罰的手段,士兵們本身壓力就很大,訓練還好一點,如果是上了戰(zhàn)場,在巨大的壓力下可能會臨陣發(fā)揮失常,如果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是災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