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俞驍卻竟帶人踹門而入!
俞驍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俞霜凝一番,這才笑呵呵道:“堂妹,我是來告訴你,族長已經(jīng)死了,從今天開始,我父親便是族長,而我……自然就是少族長了!”
“什么?你胡說!我父親哪可能會死?”
俞霜凝臉上大變,拔腿就要沖出樓閣。
啪!
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抽在她臉上,打得她身影一個趔趄,噗通蹲坐在地。
這自幼嬌生慣養(yǎng)的少女哪曾受過這等羞辱?
氣得都快要瘋掉!
“你……”
俞霜凝剛要說什么,俞驍已冷然喝道:“把她給我囚禁起來!”
“是!”
那些扈從一擁而上。
這一瞬,俞霜凝都有崩潰的感覺,這究竟是怎么了?難道……父親真的不在了?
根本就不給她多思考的機會,那些扈從就將她擒下,以五花大綁的屈辱方式帶走。
這一天,隨著俞白廷的死訊傳回,俞家內(nèi)部陷入莫大動蕩中。
為第一時間奪取族長之位,俞家一眾大人物之間爆發(fā)了激烈血腥的沖突。
屬于俞白廷這一系的人馬,皆成了待宰羊羔。
其女俞霜凝也在這一場內(nèi)亂中淪為階下囚徒。
群龍無首,必會導(dǎo)致禍亂。
越是大的宗族,權(quán)力傾軋就越是嚴(yán)重。
和俞家相似的一幕幕,也是在趙家、白家、薛家上演。
天元學(xué)宮。
思過崖。
凜冽的煞風(fēng)呼嘯,如刀鋒般凌厲。
向銘披頭散發(fā)坐在其中一個洞穴內(nèi),形容枯槁,眼眸中寫滿了煩躁、憤怒和恨意。
“蘇奕,等我出去,定第一時間求我父親出手,不把你千刀萬剮,不足以宣泄心頭之恨!”
他咬牙切齒。
身為總督之子,天元學(xué)宮的風(fēng)云人物,他還從不曾吃如此大的虧!
“向師兄,不好了!”
驀地,一道倉惶的聲音在洞穴外傳來。
這是一名體態(tài)肥胖的少年,沖到洞穴外時,已是滿頭大汗,臉上寫滿了慌張。
“淡定些!”
向銘不滿地瞪了這肥胖少年一眼,“跟你說多少次了,每逢大事有靜氣,再不好的消息,還能比我現(xiàn)在的處境更壞嗎?”
肥胖少年一邊擦汗,一邊喘息道:“不是,向師兄,這次真的有大事發(fā)生,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可如今學(xué)宮里的同門都在傳……”
“究竟是什么事?”
向銘皺眉問。
肥胖少年結(jié)結(jié)巴巴道:“師兄,我說了你可別傷心,也別生氣,這件事也不見得是真的……”
眼見他絮絮叨叨,向銘只覺煩躁無比,禁不住厲聲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肥胖少年被嚇了一跳,慌張之下,脫口而出道:“你爹死了!”
向銘一呆,震怒道:“你……你竟敢罵我?”
肥胖少年哭喪著臉,連連道:“師兄,我不騙你,你爹真的死了,他們說你家還被人抄了,你爹那些小妾都趁亂卷著細(xì)軟跑了,連你養(yǎng)著的那些歌姬都被人霸占了……”
向銘差點氣炸,噌地起身,怒吼道:“是哪個混蛋在傳播謠,老子非把他全家殺了不可??!”
肥胖少年驚慌道:“向師兄,這件事整個天元學(xué)宮都知道了,那些大人物們都在議論呢,據(jù)說是在西山之巔的茶話會上,你爹被人砍掉了腦袋……”
“那些大人物都在議論……”
向銘腦袋如遭雷擊,傻眼了,手腳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怎么會這樣?
以父親的實力和權(quán)柄,在這袞州地界上,近乎是霸主般的存在,怎可能就這樣遭難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半響,那幽暗的洞穴中傳出向銘如若野獸嘶吼般的大叫,在天地間擴散,充滿崩潰失控的味道。
大周。
玉京城,氣勢恢宏的“齊王府”內(nèi)。
一座密室內(nèi),香爐裊裊。
早在兩年前就被大周皇帝冊封為“齊王”的二皇子周知坤,此時臉色陰沉難看地坐在那。
在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封剛才袞州傳來的密信。
信上寫著,以向天遒為首的所有人,皆暴斃于西山之巔。
其中有玉京城蘇家的岳長源、也有秦長山這等宗師五重存在!
而六皇子那邊,則無一傷亡。
密信上還分析,幫六皇子定勝負(fù)的,疑似是蘇奕!
這些消息并沒有具體的細(xì)節(jié)描述,卻讓周知坤陷入震怒中。
“二哥,事情既已發(fā)生,就不必再為此憤怒,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了解父皇對此事的態(tài)度。”
另一側(cè),三皇子周知震沉聲開口,“依我看,六弟身邊的人,干出這等血淋淋的事情,注定會引發(fā)袞州動蕩,父皇注定不可能會饒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