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層次的道韻境界分作入門、知微、大成、圓滿四個層次。
這麻衣青年能夠?qū)σ獯銦挼綀A滿地步,的確已堪稱是元道層次中極頂尖的角色。
擱在大荒九州中,也可躋身古老道統(tǒng)中的真?zhèn)鞯茏有辛兄小?
“讓宇文師兄久等了。”
姜璃輕聲開口。
陶云池、谷滕鷹等天樞劍宗傳人皆齊齊見禮,神色透著敬畏。
宇文述!
天樞劍宗年輕一代劍首,大夏年輕一代最耀眼的奇才之一,和云天神宮的聞心照、青乙道宗的李寒燈、摩訶禪寺的佛子塵律齊名!
“只要俞大師能把我的佩劍‘浮金’的威能再提升一個臺階,便是讓我等到蘭臺法會開始前,我也心甘情愿?!?
看到姜璃,宇文述硬朗如石的臉龐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姜璃輕聲道:“俞大師的煉器造詣,足以名列九鼎城前三,而師兄又是俞大師極看重的劍道奇才,相信俞大師定不會讓師兄失望的。”
“這兩位是?”
宇文述目光看向蘇奕和月詩蟬。
尤其是月詩蟬,身上縈繞著一絲絲劍修才有的氣質(zhì),再加上姿容如仙,讓他也有驚艷之感。
“這位是蘇奕蘇公子,這位是……”
當(dāng)介紹月詩蟬時,姜璃不免語塞,她也不知道月詩蟬的身份。
“月詩蟬?!?
月詩蟬聲音清冷如冰。
在外人面前,她氣質(zhì)空靈、孤峭、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感。
蘇奕可沒心思寒暄,道:“姜姑娘,還請為我安排一個煉器室。”
“也好。”
當(dāng)即,姜璃叫來一個煉器坊的管事,吩咐了一番,那位管事便帶著蘇奕、月詩蟬朝煉器坊深處行去。
“這姓蘇的,自恃實(shí)力強(qiáng)大,眼高于頂,囂張跋扈,姜師姐你就不該幫這種人?!?
陶云池忍不住抱怨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是啊,說起來,這姓蘇的曾和我們發(fā)生過沖突,姜師姐不計前嫌,給予他幫助,他不領(lǐng)情不說,還詆毀寶萃樓的劍器皆不如他親手所煉制的劍器,著實(shí)氣人之極?!?
宇文述皺眉道:“此人曾和我們天樞劍宗發(fā)生過沖突?”
姜璃目光看向秋橫空,道:“這件事說起來,和秋師弟有些關(guān)系?!?
她簡單扼要地把發(fā)生在“青槐國”鬼城的沖突說了一遍,態(tài)度倒也公正,不偏不倚,沒有添油加醋。
可陶云池和谷滕鷹已羞愧得低下頭去。
這對他們而,便是奇恥大辱,此刻被重新提起,就和遭受“鞭尸”之刑沒什么區(qū)別。
宇文述冷冷掃了陶云池、谷滕鷹一眼,道:“出門在外,卻在外人面前詆毀自己同門師弟,何其愚蠢。技不如人,自當(dāng)知恥后勇,可看起來,你們似乎并沒有這等覺悟,又何其令人失望!”
一番話,讓陶云池、谷滕鷹直冒冷汗,噤若寒蟬。
宇文述目光又看向姜璃,道:“姜師妹,你當(dāng)時選擇道歉和退讓,莫非是自忖戰(zhàn)勝不了那蘇奕?”
面對他銳利如劍的目光,姜璃卻面不改色,淡淡道:“勝負(fù)之?dāng)?shù),只有真正交手之后才知道,但不得不說,蘇奕是一個極厲害的對手,當(dāng)時我選擇退讓,僅僅只是因?yàn)椋瑳]必要為這等小事大動干戈?!?
宇文述想了想,道:“等那蘇奕煉劍出來,我會向他宣戰(zhàn)。”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驚,似難以置信。
之前被訓(xùn)斥得羞愧不安的陶云池、谷滕鷹,此刻更是激動得眼睛發(fā)亮。
有宇文師兄出手,何愁殺不了那蘇奕的威風(fēng)?
秋橫空則心中一沉,作為天樞劍宗的外門弟子,他哪會不清楚,宇文述這位年輕一代劍首的實(shí)力是何等恐怖?
絕對堪稱是當(dāng)世奇才中的頂尖存在!
“宇文師兄,再過些天,蘭臺法會就要開始了,這時候向蘇奕宣戰(zhàn),似乎……有些不妥吧?”
姜璃沉吟道。
宇文述神色沉凝,眸光犀利,語氣平靜道:“姜師妹放心,這不是意氣之爭,也并不是要幫這兩個蠢材出氣,我身為宗門年輕一代劍首,自當(dāng)捍衛(wèi)宗門威勢。簡而之就是一句話,我們的人便是犯錯了,也由不得外人來教訓(xùn)!”
語氣如劍,鏗鏘有力。
姜璃一陣沉默,最終沒有說什么。
她盡管并不認(rèn)同宇文述的做法,可她同樣清楚,宇文述的性情就是如此,如他的劍般鋒利而決絕。
“到時候,我親自來為宇文師侄助陣!”
就在此時,宇文述身后的一個錦袍中年忽地微微一笑,悠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