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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簡中,留著這數(shù)年中呂青玫和易塵之間的書信來往。
大多是聊一些瑣碎的家常事情。
也有一些和指點易塵修行、做事有關(guān)的諄諄叮嚀。
字里行間,透著一位母親對兒子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和呵護。
而易塵的回信中,則一直在勸慰母親不必擔(dān)心自己,同時也表露出對母親的牽掛和關(guān)心。
看著這些信箋,蘇奕不禁暗嘆。
無論如何評判呂青玫,起碼在對待兒子易塵上,可謂傾盡了心血,毫無保留。
直至看到最后一封來自呂青玫的回信時,蘇奕眼眸悄然瞇起。
這封信中,呂青玫談起,她將去做一樁大事,若一個月后無法及時回信,讓易塵不必為此擔(dān)心。
至于她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卻只字不提。
而在這封信末尾,呂青玫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有你父親在,無論發(fā)生何事,我都不必擔(dān)憂你的安危。
“記住,要聽你父親的安排,不要擅自來找我?!?
……看完,蘇奕眉頭皺起。
“你擔(dān)心你母親出事?”
他抬眼看向易塵。
易塵點頭:“我有預(yù)感,母親要去做的事情,肯定很危險,而如今我已經(jīng)有一個月零三天沒有收到母親的回信,心中……難免焦急和不安?!?
蘇奕將玉簡還給易塵,道:“你想讓我去找你母親?”
易塵深呼吸一口氣,抬眼看著蘇奕,“可以么?”
這,還是數(shù)年來易塵第一次主動求蘇奕去做一件事。
看得出來,他鼓足了勇氣。
蘇奕略一沉默,道:“好?!?
易塵頓時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眉梢間的憂色都消散不少,鄭重見禮道:“多謝……父親!”
蘇奕眼神微妙,道:“以后莫要如此拘謹,也不必非要尊稱我為父親,順其自然吧?!?
易塵一怔,便點了點頭。
“去吧,安心修行便可,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蘇奕說著,將一塊玉簡隔空遞給易塵。
易塵困惑:“這是?”
“我在劍道路上的一些修行心得?!?
蘇奕隨口道,“若遇到不明白的,就先記下來,抽個時間,我會一一為你解惑。”
易塵愣住,手握玉簡,心潮起伏,難以平靜。
半響,他收起玉簡,認真地行了一禮,便告辭而去。
蘇奕揉了揉鼻子,唇角浮現(xiàn)一絲無奈。
明明是親父子,可見面對談時,卻像客人之間相見般,拘謹而客氣。
歸根到底,是缺乏父子感情。
拿出酒壺喝了一口,蘇奕拿出秘符,和綺薇進行聯(lián)系,問詢起和呂青玫有關(guān)的事情。
以前時候,呂青玫曾多次通過綺薇,和蘇奕取得聯(lián)系。
可出乎意料的是,綺薇也并不清楚呂青玫的去向,因為她們之間也很久不曾書信來往。
“幫我一個忙,動用麒麟商會的力量,在天下間打探和呂青玫有關(guān)的消息。”
蘇奕做出決斷。
“好?!?
綺薇答應(yīng)下來。
做完這一切,蘇奕不禁沉思。
不出七年,黑暗神話時代就將來臨,在這節(jié)骨眼上,呂青玫又會去哪里?
去找其師尊古花仙復(fù)仇?
亦或者是蟄伏了起來,在為黑暗神話時代來臨做準(zhǔn)備?
半個月后。
“還沒消息么?”
易塵又來了。
這半個月里,他幾乎每天都會來見蘇奕一次,每次都失望而歸。
到現(xiàn)在,他眉梢間都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蘇奕微微搖頭。
麒麟商會分布神域天下各地,可想打探一位九煉神主的消息,也顯得很吃力。
易塵抿了抿唇,眼神黯然下去。
他正準(zhǔn)備離開,蘇奕忽地道:“倘若你母親出事,我會為她復(fù)仇。”
易塵心中一顫,聲音有些嘶啞低沉:“我……不希望這樣的結(jié)果發(fā)生?!?
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他略顯憔悴的身影消失,蘇奕不禁皺眉。
半個月了,他不止請托麒麟商會的人幫忙尋找,還動用了一些人脈,請分布天下各地的那些老家伙們留心此事。
可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
呂青玫就像憑空蒸發(fā)一般,顯得無比反常。
“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要找到呂青玫,也只能從燃燈老兒那下手了?!?
蘇奕暗道。
呂青玫的師尊古花仙,和燃燈佛關(guān)系特殊,兩者曾生有一子。
只要找到燃燈佛,必會驚動古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