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澤秋坐到書桌前,笑著說:“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您煮的面?!?
“婚已經(jīng)訂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按照您跟我媽之前說的,畢業(yè)后回國發(fā)展。”余澤秋聲音很輕,“爸,您覺得讓暖暖出國一段時間怎么樣?”
宴文洲眸光頓了一下,他確實也有這樣的打算。
“我回國后,她應該不是很想見到我。”余澤秋說著,咳嗽了幾聲,“您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最多也就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到時候,就告訴她,我是因為意外死亡,她應該會好接受一些?!?
宴文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向房間外走去。
余澤秋站起身,“爸,對不起?!?
宴文洲腳步頓住。
余澤秋聲音沙啞,“我辜負了您跟我媽這些年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我不是一個好兒子,更不是一個好哥哥,真的很抱歉。”
“小秋,我跟你媽從來沒有后悔過收養(yǎng)你?!毖缥闹薮蜷_門,“時間還早,吃完面再休息一會兒?!?
房門關上。
余澤秋坐回到椅子上,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碗里。
在全世界都將他拋棄的時候,是媽媽把他從泥潭里拽了出來,幫他擦去滿身的泥污,給他溫暖,給他活下去的希望。
而暖暖是媽媽跟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去觸碰她?
公寓里。
宴嘉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中午,這一覺她睡得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