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噼里啪啦地敲打著車窗,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一樣,敲得她心煩意亂。
長長地一個深呼吸后,她苦澀道,“這個男人,沒有我的生活對他果然是沒有什么影響?!?
本以為這招以退為進,會有什么效果。
結(jié)果卻像是一步死棋。
張助問,“鄧總,如果何先生真的不會再來找你,你準備怎么辦?”
鄧晚舟抬眸,看似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笑道,“還能怎么辦,繼續(xù)厚著臉皮追唄?!?
張助抬了抬唇,欲又止。
鄧晚舟垂眸去喝咖啡,“你想說什么就說,不用顧忌什么。”
張助愁道,“我怕說了,你會難過?!?
鄧晚舟又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咖啡,“那就別說了?!?
窗外的雨依然肆意地打著,張助糾結(jié)半分鐘后,還是開了口。
“鄧總,一個人的心已經(jīng)死了,無論你往他的心湖投多大的石頭,哪怕是往里面砸塊隕石,也是砸不出浪花的。”
“何先生和喬小姐的事情之后,他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
鄧晚舟喝進嘴里的咖啡,下了肚。
那苦澀的味道,倍加清晰。
她頓了頓,放下咖啡杯,無懼艱難一笑,“小張,你覺得你家老板是個什么性子的人?”
張助想了想:“工作中還是生活中?”
鄧晚舟:“你就說工作中吧?!?
張助:“不達目的不罷休,手腕很強硬,死馬都能被你醫(yī)成活馬。”
鄧晚舟:“這不就對了。就沒有我搞不定的事,自然不會有我搞不定的人。”
雨似乎越下越大。
司機減緩了車速。
鄧晚舟也趁這個時候,打來了平板電腦,開始查看今天的行程安排,“阿東那邊,繼續(xù)關(guān)注著,還是老樣子,早上晚上各匯報一次?!?
漂泊大雨的另一頭。
何啟東去地下室遛完狗,回家修剪完花花草草草,看了會兒股市和外匯。
又喝了個早茶。
事情明明已經(jīng)做完了,可是卻感覺還有什么事情并沒有做。
直到拿出手機。
腦袋還沒有發(fā)出指令,他已經(jīng)點開了鄧晚舟的頭像。
對話框里,輸入了一排字:最近天氣變化挺大的,多注意保暖。
輸入完畢,卻立即刪除。
還是不要打擾她。
這丫頭已經(jīng)做了決定,說是要退出他的生活。
這些天,他也有派人,去留意鄧晚舟的生活。
她還是和平日一樣,每天早早起床,晨練,讀書,去公司,生活很自律,也很充實,跟他分開,沒什么影響。
本以為,這丫頭會傷心難過一段時間。
結(jié)果她過得好好的。
這樣,他就放心了。
那排字刪除之后,他又輸入了一句話,最后又刪除。
然后退出微信頁面。
既然鄧晚舟沒有他的生活,依然過得好好的,那他不便再去關(guān)心她。
只是好像習(xí)慣了有個尾巴跟在身后。
身邊突然沒了鄧晚舟,感覺少了什么似的。
那種感覺,何啟東說不出來,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