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把安安的手腳綁起來,嘴也堵起來。
因為短信是動圖的,喬蕎眼睜睜地看見安安反抗時挨了一個又一個的耳光。
她才四歲,還那么小。
平日里只會在媽媽的懷抱里撒嬌賣萌。
卻被這伙歹人這樣虐待。
喬蕎受不了刺激。
只覺一股憤怒直沖頭頂,要被當場氣暈過去。
她全身都在顫抖。
握著手機的手也在發(fā)抖。
心肝脾胃,五臟六腑全都碎成了渣渣。
情緒完全失控中,她照著短信的號碼把電話撥打過去。
那是一個國外的電話。
等了一秒又一秒,都沒有人接。
對方不是不接,他們在折磨喬蕎的心理。
他們利用孩子,讓喬情緒失控,讓她發(fā)瘋,讓她失去理智。
那樣,才好操控于她。
一秒又一秒的等待音中,喬蕎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著。
每一秒都是十八層地獄般的折磨。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帶到四歲的女兒,想到女兒經(jīng)歷的一些苦難,眼淚止也止不住。
在她快要被氣暈過去的時候,電話終于通了。
“商菜菜,你好??!”
對方說著不太標準的中文。
但喬蕎能夠聽懂。
“想救你的女兒嗎?”
“想的話,按照我發(fā)給你的地址趕過來?!?
“記住,必須是一個人,不許報警,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商陸。”
“否則,我們立即撕票?!?
啪!
不等她說一個字,電話被掛斷。
接著發(fā)來一條短信,上面有一個地址。
是某商場的二樓女廁所。
他們要她去那里。
已經(jīng)氣到全身沒力氣的她,硬撐著去拿了車鑰匙。
她必須要去救女兒。
而且必須一個人去,否則他們會殺了安安的。
保鏢看她臉色不太好,跟著上前,“太太,您要外出嗎,我來替您開車吧。”
“不用了?!眴淌w知道,這些保鏢不可能讓她單獨出門,便又道,“你們要跟著就跟著吧,但我想自己開一輛車?!?
她滿腦子記著歹人說的話。
但當她坐到駕駛室時,唯一的理智被拉了回來。
他們?yōu)槭裁匆粋€人去?
無非是想利用她和安安,再來威脅商陸。
難道他們覺得,光是安安一個籌碼,不能讓商陸妥協(xié)?
所以也要連帶著,把她也一起擄走?
一定是這樣的。
不,不能讓他們得逞。
就算她聽了他們的話,一個人乖乖去了那個商場的二樓衛(wèi)生間,憑她那以卵擊石的力量,一樣救了不安安。
反而,還會給商陸添麻煩。
她立即撥通了商陸的電話。
商陸幾乎是秒接,“喬兒,怎么了?”
“商陸,你快回來了趟?!彼穆曇魩е酥朴诸澏兜目耷弧?
盡管已經(jīng)努力掩飾了,還是讓商陸聽出了端倪,“喬兒,你怎么了,別哭,我馬上回來,你等我?!?
商陸的車子剛剛開出去。
沒幾分鐘后又匆匆忙忙地開回來。
此時,喬蕎還坐在車上的駕駛室,全身癱軟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商陸回來后,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
怕她想不開,他忙安慰,“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