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心緒也很復雜。
他想要快點恢復,又害怕自己注射完第三針劑后,會像那批暴斃的小白鼠一樣,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從他緊蹙的眉心,秦森不難看出他的擔憂。
秦森也擔憂,“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
“都挺好?!?
電話響起,是喬蕎打過來的。
喬蕎的聲音哽咽又激動。
她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商陸。
她又道,“老公,你現(xiàn)在能趕回來跟我一起去國外嗎?你要是趕不回來,你再坐另一趟飛機,到國外再跟我匯合?!?
她已經等不及商陸回來,再跟她一起去找女兒了。
李宴這邊,很快申請了飛往歐洲某國的專機航線。
根據(jù)管控要求,批準他們次日早上九點起飛。
喬蕎一分鐘也等不及了,“李宴,不能托點關系,現(xiàn)在就起飛嗎,我們現(xiàn)在就去機場?!?
聞訊趕來的何啟東,替李宴回答了,“國家對飛機起飛的要求和航線,都是有規(guī)定的,不是想飛就飛。能明早九點起飛,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xiàn)在是中午十一點。
距離明早九點,還有二十二個小時。
喬蕎覺得,度秒如年。
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歐洲。
“李宴,你對歐洲比較熟悉。你可不可以先聯(lián)系那個小姑娘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先幫我打探消息?”喬蕎滿眼的急切。
李宴看得出來,她恨不得現(xiàn)在長了翅膀,立即飛到安安的身邊。
他安慰道,“放心吧,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經吩咐那邊的人去了解情況了?!?
商陸剛剛注射完針劑,想要離開醫(yī)院。
秦森勸他,“這半個月你都不能離開醫(yī)院,萬一跟小白鼠似的突然出個意外怎么辦?”
“我要去見我女兒?!鄙剃懰寂那?,聽聞喬蕎電話里告訴他的消息,他一分鐘也不能等。
誰也攔不住商陸。
陸教授告訴了他注射針劑后的種種危險,依舊無法打消他跟隨喬蕎一起去國外找尋安安的決心。
這天晚上,商陸和喬蕎一夜沒睡。
兩人相擁在一起,聊著關于安安的事情。
喬蕎像打了雞血一樣,越聊越興奮,越聊越有精神。
“老公,你說安安見到我們,會不會生疏了,不記得我們了?”
“不會的。她離開家里已經有四歲了,有記憶的。”
“不知道安安現(xiàn)在長什么樣,會不會瘦了很多?”
商陸也不知道女兒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
記憶里,她胖乎乎的,臉上始終有可愛的嬰兒肥,笑的時候眼睛大大的,生氣的時候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四五年不見了,應該長變了許多吧。
他答不上來。
喬蕎遺憾道,“可惜爸現(xiàn)在不清醒,要是他知道安安有消息了,他肯定很高興。”
老爺子不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今天他把四歲的年年當成了安安,帶去了山莊。
年年又要辛苦地扮演爺爺?shù)目蓯蹖O女了。
喬蕎在商陸的懷里說,“老公,明早我們帶上爸一起吧,他清醒的時候要是知道安安的下落,肯定會很高興的?!?
“爸時而清醒,時而犯病,犯病的時間越來越長。還是讓他留在鵬城吧。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安安,帶著爸也照顧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