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清清楚楚地看見,薛老先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差點要驚掉下巴的時候,他上前往薛老和喬長安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喬長安對薛老先生說著什么,很快見喬長安打開了車門,送薛老先生上了車。
盡管大步流星,但等李遇走過去的時候,薛老先生的車子已經(jīng)開遠了,連車子的尾巴也在轉(zhuǎn)過一個彎后消失在了視野里。
喬長安這才從師傅離開的方向抽回目光,轉(zhuǎn)身回頭。
“阿遇哥,你怎么在這里?”她問了一句,疑惑的李遇不答反問,“剛剛上車的人是你師傅,薛老先生?”
“呃,那個……”
喬長安也不知道李遇有沒有看到完好無缺的師傅。
她有些吱吱唔唔。
“我?guī)煾迪胩崆俺鲈?,回去自己修養(yǎng),畢竟他比較懂養(yǎng)生?!?
師傅昨天剛剛做了髓內(nèi)釘固定手術(shù),而且右腿還固定了鋼板。
所以從骨科住院部出來的時候,她一直是用輪椅推著師傅的。
到了這里沒人的地方,師傅才自己上車離開。
怎么就這么巧合,被李遇發(fā)現(xiàn)了呢?
李遇仍舊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剛剛上車那個人真的是你師傅,他老人家的腿不是剛剛做了手術(shù)嗎?”
喬長安問,“你看到什么了?”
“老人家的腿怎么站起來的?”李遇再次不答反問。
思索片刻的喬長安臉色開始沉下來,隨即將揣在白大褂衣兜里的雙手拿了出來,然后往前走,“你跟我來一趟吧?!?
李遇緊跟其后。
直到來到住院部的天臺上角,兩人才一前一后的停上來。
站在前面的喬長安望著醫(yī)院的全景,對身后的人,道,“你剛剛沒有看錯,我?guī)煾档耐群昧?。其實你昨天不用給我?guī)煾底鍪中g(shù),他的腿也是會好的?!?
“你在說什么?!崩钣霾恢朗亲约旱哪X子混亂了,還是喬長安的腦子混亂了。
他又說,“昨天明明是我給老先生做的手術(shù),我親自給他做的髓內(nèi)釘固定手術(shù)。”
這個手術(shù)沒個一百天,是下不了地的。
這時,喬長安才轉(zhuǎn)身回頭,看著一臉疑惑重重的李遇。
然后,她把她學的祝由術(shù),都告訴了李遇。
“師傅說我命中注定孤獨一生,沒有姻緣線。跟誰在一起就會克誰,就算不會克對方也會克自己?!?
“所以阿遇哥,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還有,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你第二天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生理功能的事情嗎?”
微風從兩人的面前吹過,恍惚間李遇覺得自己在夢游。
緩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持懷疑態(tài)度道,“安安,你不要告訴我,是你學了中醫(yī)祝由術(shù)那天晚上把我治好的。我相信科學,不相信迷信?!?
“呵呵!”喬長安一聲苦笑,“阿遇哥,你看。就算我們有緣在一起,在一起也不合適。我說什么,你都不信。連我爸那般自以為是的人聽了我說的話,也是信任和理解我的。你直接懷疑我?!?
她又說,“我?guī)煾低葌氖?,你生理功能恢復的事,你不相信。那當初我在云南深山摔下懸崖,最后毛發(fā)無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其實我當時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