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shù)后的李遇還沒有醒過來,因為醫(yī)生給他取子彈的時候,打的是全身麻醉。
喬蕎和云舒給喬長安送了些吃的來。
喬長安喝了口湯,抬頭望著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喬蕎,“媽媽,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媽媽好怕又失去你?!眴淌w珍惜著和女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安安,怎么一轉(zhuǎn)眼,你就是長這么大了?!?
喬長安放下湯勺,“媽媽,你一直都很討厭爸爸遇事隱瞞你,不跟你商量。為什么這一次一點也不生氣和責(zé)怪?”
喬蕎若有所思,道,“其實這應(yīng)該不是你爸的錯?!?
“爸爸的出發(fā)點雖然是好的,可是爸爸的這種方式確實有些不對?!眴涕L安說,“我就是覺得,你好像更愛爸爸了,更能包容她了?!?
喬蕎笑了笑,“媽媽好像突然明白一個道理。遇事不責(zé)怪,多包容和理解,才是一個家最好的風(fēng)水。沒有哪個人是完美無缺的,媽媽也應(yīng)該去嘗試接受你爸爸的性格缺陷。所以這一次,媽媽不想再和你爸吵架了。反正他是愛我的就行。”
反正他是愛我的就行!
這么句,讓重新拿著勺子喝著湯喬長安,陷入了沉思。
云舒在旁邊問,“安安,阿遇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應(yīng)該快了?!眴涕L安望向云舒,“小姨,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了阿遇。”
云舒:“阿遇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別有任何內(nèi)疚。換作是你,你肯定也會這么做。小姨其實挺想你們倆復(fù)合的。你們心里明明都有彼此,不是嗎,安安?”
安安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望向術(shù)后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李遇,思索片刻后,目光重新落在了喬蕎和云舒身上,“媽媽,小姨,阿遇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想去一趟云南,去見一見我?guī)煾??!?
“現(xiàn)在嗎?”喬蕎問。
喬長安點頭,“現(xiàn)在?!?
云舒望了望床病床還沒醒過來的李遇,“可是阿遇還沒有醒,他醒過來要是見不到你,他會著急的。”
“小姨你放心?!眴涕L安說,“阿遇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等他醒了,你幫我轉(zhuǎn)告他,我從我?guī)煾的抢锘貋恚腿ニ??!?
說著,便起了身,然后給家里的傭人打電話,說是把她的身份證送到機(jī)場。
她要坐飛機(jī)去云南。
這話被站在病房門外,準(zhǔn)備進(jìn)門的商陸聽見了。
兩父女同時停下來。
喬長安掛了電話,望向商陸,“爸,我要去一趟云南?!?
“是不是因為阿遇的事情,你有問題要問你師傅?”商陸似乎猜出了什么,見女兒點了點頭,心里便更加確定他的猜測。
他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笑道,“你晚晚阿姨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會說起一句話。”
停頓一下,他又道,“人活一世,應(yīng)該勇敢一些,再勇敢一些,翻一座山,追一個夢,愛一個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敢前面有什么阻攔都不要怕,哪怕是命運。”
“嗯。”能得到父親的支持,喬長安的心中更有力量,她用力點頭的同時,落下了幸福的淚水。
商陸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去吧?!?
見著女兒小跑著離開的身影,從里面追出來的喬蕎一臉疑惑,“商陸,你跟女兒說什么呢。她去找她師傅做什么,什么事不能打電話說,非要當(dāng)面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