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低著頭,心里翻江倒海。
“能動了嗎?”秦君澤抓住她的手。
那手還是僵硬的鷹爪狀,無論秦君澤怎么掰都掰不直,像是肌肉萎縮了一般。
他只好幫她揉了揉。
一邊揉,一邊安慰,“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見她不說話,他一直給她做著按摩,“上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是二十分鐘就緩過來了嗎,這次肯定也沒事的。你別太擔(dān)心,你的病情還沒那么嚴重?!?
這時,夏如初才抬起頭來,一臉狼狽和難過樣,“對不起,對不起?!?
這三個字已無法彌補她心中的愧疚。
總覺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
如果從最開始,她沒有和秦君澤閃婚就好了。
就不會如此拖累他了。
也不會這般丟他的臉了。
短短的對不起三字,已無法表達她內(nèi)心的歉疚之意。
她自卑又果斷道,“秦君澤,我們離婚吧?!?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配不上他啊。
“你叫我什么?”秦君澤實在是心疼眼前的女人。
又有些生氣。
他捧起她的臉,迫她抬頭,“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你忘了?”他拭去她的淚水,又問,“你忘了昨晚你是怎么一聲又一聲叫我老公的?”
別說是昨晚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就是沒有,他也絕對不允許她提離婚。
彈了彈她的腦袋瓜子,他故作生氣道,“你想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我可不同意。”
昨晚的事情,于夏如初來說太過羞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竟然提出那樣的要求來。
而且昨晚她過于主動。
哪怕她腿上受著傷,在不方便的情況下,她還是主動勾著他的腰,那般索取。
以至于此時此刻,她紅著臉。
連耳根子也是紅彤彤的。
他摸了摸她滾燙的臉,聲音變得又輕又柔。
“再說了,何來的對不起?”
“你的身體成這樣,又不是你愿意的。”
“我既然選擇了在和你不熟并且只見過一面的情況下,就跟你閃婚在一起,我就應(yīng)該承擔(dān)這樣的結(jié)果。”
“這是我選擇的,跟你沒關(guān)系?!?
“你根本不用說對不起?!?
借用他喬姨的話來說,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就算如初身體狀況很糟糕,這也是他必須接受和負責(zé)的事情。
他的話似乎很受傷,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扛下了。
夏如初是很感激的。
可她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們之間就僅限于這份責(zé)任了。
心里更酸澀了。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彼冀K是愧疚的。
他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放心,這些都交給我,我來處理?!?
夜里。
宋薇和秦森找到了秦君澤,打算單獨和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