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怪李遇?!鄙剃懻f,“他是最擔(dān)心最在意你的人。”
商陸趕緊又說,“爸爸也不是來阻止你的。爸爸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爸爸,別這么著急去替夏如初逆天改命。至少她現(xiàn)在是平安的。這件事情,我們慢慢想辦法,再商量,行不行?如果非到非救不可的地步……”
他不想走到那個地步。
那樣,他會失去女兒。
他哽咽了起來,通紅的眼圈里落下淚水來,“爸爸相信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就像你和李遇原本是不能夠在一起的,最后還是重歸于好了,不是嗎?”
“對不起,爸爸?!眴涕L安從桌上抽了紙巾,起身替商陸擦淚,“又讓你擔(dān)心了?!?
商陸順勢握住喬長安的手。
他在顫抖,哽咽,“安安,爸爸沒辦法想象再一次失去你的后果……”
喬長安反握住他顫抖的手,同樣哽咽了起來,“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這么不省心,幾個姐弟里也總是讓你最操心。我答應(yīng)你,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頓時,商陸松了一口氣。
那個懸著的,不安又擔(dān)憂的心,終于是踏實了些。
拭過女兒臉上的淚痕,他也滿眼淚光,“好,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還有?!辈镣昱畠旱臏I,他又說:
“阿遇也很擔(dān)心你?!?
“因為你要替夏如初逆天改命的事情,你們起了爭執(zhí),你又說了那樣絕情的話,他肯定是很傷心的?!?
“等他從外地回來,你好好跟他聊聊吧?!?
喬長安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去外地,他怎么沒跟我說?”
又補(bǔ)充道,“那他去哪里了?”
商陸:“只是說去外地,兩三天便回來。”
這兩三天,喬長安給李遇發(fā)信息。
李遇都回是回了,但回復(fù)她的內(nèi)容都是極其簡短精煉的。
比如她問他吃過飯了嗎,他回復(fù):嗯。
她問他睡了嗎,他也回復(fù):嗯。
她問他:還在生氣嗎。
他回復(fù):沒有。
說是沒有,這語氣里字字都是他生氣的情緒。
喬長安知道,當(dāng)時他阻止她時,她說了要絕交的話確實是挺傷人心的。
真不該那樣。
等他回來,好好哄哄他吧。
這天清晨,喬長安的師父在山腳下送別李遇,問,“你想清楚了嗎?”
站在大樹下的李遇,明明年輕活力,可是臉上的神色卻顯得極為滄桑。
或許是因為這三天在深山里沒有刮胡子,略顯老。
又或許是因為喬長安和夏如初的命運(yùn)糾葛讓他心事重重。
他不答反問,“師父,這因果必須得有人來背嗎?”
師父點點頭,“否則何來因果?”
李遇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不明白。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次再見到喬長安的師父,他比以前蒼老了不少。
精神頭和氣色也不是那么好。
不知是不是他給了他和喬長安平安繩,強(qiáng)行介入了他和喬長安的因果的原因。
想到喬長安,李遇眼中的光越來越堅定,“我想清楚了,我會按照師父所說的去做?!?
化解的辦法師父已經(jīng)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