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事?”孟椿噌的睜開了眼,看見顧長安臉上的笑,瞬間又閉上了眼,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說道:“我睡了?!?
“她沒說,睡吧。”
顧長安低低的回了她一句,放下了手里的報(bào)紙,直接拉了燈,抱著懷里的人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
孟椿醒來后,除了桌上飯盒里還冒著熱氣的早飯,顧長安早沒影兒了肯定出去訓(xùn)練去了,孟椿想起昨晚睡前顧長安說的大姐要過來。
她隨便吃了幾口,收拾完就出門了,打算去門口迎迎,外面還飄著雪花,下了一整夜,樹上都覆蓋著厚厚的雪。
孟椿圍了條圍巾,只露出雙眼睛,雪一下沒到了腳踝,家屬院門口有嫂子在掃雪,一看見她瞬間迎了上來:
“呦孟椿好些日子不見了!”
“孟椿啊忙著呢?!?
一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平時(shí)也沒見他們這么熱情,真是奇怪,孟椿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加快了步伐,急匆匆的走到了大門口。
正好看見顧長琴,孟椿揚(yáng)起帶著手套的手正要招手,沒想到顧長琴一臉焦急,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嘴上叫道:
“孟椿!孟椿!那邊有個(gè)老太太暈倒了!”
“在哪?!”
這么大冷天,別是凍過去了。
顧長琴來不及多說,急得不像話,拽著孟椿的胳膊就跑,“就在那,我來的路上看見的,雪都快把人埋了,我也不敢動,你看,你看?!?
孟椿看見路邊的人頓時(shí)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頭白發(fā)的老人,暈倒在路邊,臉青白青白,嘴唇凍的黑紫,身上的棉襖還打著數(shù)不清的補(bǔ)丁,身上都覆蓋了層薄薄的雪。
不知道暈倒了多久了。
孟椿根本沒見過這位老人,這她也不敢動不敢上前,誰知道人死了活著。
“你說她還活著嗎?我去看看?”
顧長琴試探著邁出腳,眼見著她要上前,孟椿趕緊拉住了她,“大姐你別動!我去叫人,叫站崗的同志過來,萬一有什么事情你一張嘴說不清的?!?
“那你快去,我在這旁邊守著?!?
就這一會兒,兩人身上沾了不少雪花,孟椿凍的手揣進(jìn)了棉襖的兜里,踩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了站崗室。
三兩語趕緊把事情說清楚了,幾個(gè)站崗的同志跟著她一起跑了過來。
顧長琴見人過來,連忙往后讓了幾步,將位置讓開。
一個(gè)膽大的小同志過去探了探鼻息,激動的說道:“還有氣!”
說完叫著旁邊的戰(zhàn)友:“虎頭將人抬到站崗室暖和暖和,人說不定就醒了?!?
正在這時(shí),“滴滴——”響起了喇叭聲。
一輛吉普車艱難的開了過來,后車窗打開,露出了政委嚴(yán)肅的臉,“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孟椿嘴快的說道:“有位老太太在門口暈倒了?!?
“將人抬上車,我正好要去市里面開會,順路去醫(yī)院,一腳油門的事兒?!闭苯娱_門下車,“趕緊的,我坐前面,你們倆扶著人坐后座,其他人回你們的崗位?!?
“是!”
領(lǐng)導(dǎo)都這么說了,孟椿趕緊幫著將人一起抬上了車,從跟顧長琴一起上去,這位老太太身上都凍僵了,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