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顧景熙語氣一沉:“怎么?你不愿意?”
顧萱宜哪敢不愿意?
她忙不迭地點頭:“愿意的,是侄女以前沒認(rèn)真學(xué)習(xí),邊抄邊背鞏固記憶正好,這樣三叔下回再考侄女,侄女就能回答上來了?!?
畢,她馬上就后悔了,恨不得時光倒流,自己沒說過這種話,她是有多自信才敢說出讓三叔下回再考她?答不上來又得抄一遍,那可怎生是好?
顧景熙卻滿意了,道:“那現(xiàn)在回去抄吧,字體必須公正,不可敷衍行事,若我檢查時發(fā)現(xiàn)你敷衍行事,那就再抄一遍?!?
顧萱宜沒敢耽擱,馬上就告辭,不然再考她什么,她又答不上來,豈不是又要被罰?
孟瑾瑤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道:“夫君,你怎么欺負(fù)孩子?”
顧景熙不以為然:“我不認(rèn)為是在欺負(fù)她,身為顧家女,她這胸?zé)o點墨的樣子怎么行?反正她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學(xué)習(xí),練字、背書兩不誤,不然整日無所事事像什么樣子?”
孟瑾瑤微愣,忽然發(fā)覺他這狡辯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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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兒與夫婿回娘家的日子,顧家的媳婦們,都由丈夫陪著回娘家探親。
孟瑾瑤再如何不滿孟家,可面子上也得過得去,況且孟家還有她二弟,早上便與顧景熙一起,帶上禮品回娘家。
孟瑾玉是遠(yuǎn)嫁的,隨夫回了揚州,這日沒有回娘家,其實遠(yuǎn)嫁的女兒,一生也沒多少機會回娘家,有的女子遠(yuǎn)嫁后,十幾年都沒能回一趟娘家。
董氏一大早就給了廚房菜單,上面的菜肴都是按照孟瑾瑤夫妻的口味準(zhǔn)備的,先前她與繼女吃過宴席,留意過繼女喜歡吃什么,而女婿的則是問丈夫的,丈夫與女婿同桌吃過飯。
回到永昌伯府,孟瑾瑤跟孟老夫人請安時,沒看到孟承章,覺著奇怪,便問董氏:“母親,二弟去哪兒了?怎么沒看到二弟?”
董氏如實道:“承章那孩子病了,怕過了病氣給你,這才沒過來?!?
聞,孟瑾瑤心頭一緊,語氣緊張地問:“二弟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孟老夫人正想說話,然而董氏卻先她一步回話,老實巴交道:“除夕夜那晚,承章那孩子在祠堂里跪了一宿,祠堂里連炭火都沒有,著了涼就發(fā)起高熱,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熱了?!?
董氏這話把孟老夫人氣得不輕,說董氏機靈吧,有時候她又跟沒腦子似的,老實過頭了,問什么就答什么,總感覺她是故意的。
孟瑾瑤臉色沉了下來,她以為二弟中了秀才,還是第一名的案首,孟家會慢慢重視二弟,沒想到除夕夜都要讓二弟去跪祠堂,沉聲問:“除夕夜這樣的日子,本該是大家一起守歲的,二弟到底是做錯了什么?你們竟讓他去跪祠堂?”
她這帶著興師問罪的口吻,讓孟老夫人非常不悅,可礙于顧景熙在場,她不好發(fā)作。
孟承興非常貼心的給祖母解圍,避重就輕地回道:“大姐姐,著實是因為二哥當(dāng)時目無尊長、頂撞祖母,祖母也是被氣著了,這才讓二哥去祠堂里跪著好生反省,沒想到二哥會著涼的,在得知二哥著涼,祖母也第一時間讓府醫(yī)去診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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