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手鐐腳鐐仍在,身在牢籠。
晏煜廷來的時候,沈瓊芝仍坐在床上發(fā)怔。
她穿著雪白的寢衣,烏發(fā)如云微亂,眼睛微腫發(fā)紅,面有淚痕,眼神空洞。
他隔著一段距離,靜靜看著她。
不敢再向前一步,怕心中如颶風暴雨般肆虐欲念控制不住,什么都不顧,只顧著把她揉碎撞散弄哭啞,被裹挾著徹底忘記一切,否認除他以外一切人和事,重新回到他的掌心,眼里心里身里只有他。
沈瓊芝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眼神漸漸有了焦距,看向對面的人。
當她的目光觸到晏煜廷眸底的焰后,整個人都像是被燙了一下。
她往后縮了縮,很快又不動彈了。
這是他的王府,他的房,他的床。
而她最大的倚仗已經不在了。
如今的她,能躲到哪里去。
“既然醒了就起來,我在外間等你?!?
他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這屋內有洗漱的東西,卻沒有女子梳妝的器物,連換的衣物都沒有,只有他的衣袍和發(fā)簪。
沈瓊芝不能穿著寢衣蓬頭散發(fā)出去,只能盡可能梳洗收拾了,挽了一個簡單發(fā)髻,披了他的衣服到外間。
晏煜廷看到這樣的她,笑了笑,示意她到自己身邊坐下。
這外間并不大,對外無門,只有底到頂?shù)哪炯埻拼?。天光投過窗紙柔和的光線籠罩在屋內,明亮又溫潤。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中間一張長幾,上面擺著幾樣粥飯點心和果子茶水。